微微一叹气,阮卿竹取出备好的金针,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温度略高之下,是他稍显急促的呼吸,阮卿竹双指放在他鼻下,那一呼一吸间似乎也带着滚烫。
二度高烧,奇怪之前更加严重了。
阮卿竹想起冰泉中睁开眼时,是他抱着自己,难道他陪着在冰泉中待了一夜?
淡淡的血腥气漂浮在鼻尖,阮卿竹动了动鼻头,目光移向他的胸膛,束带一解,外衫之下的白色里衣便透出一片红。
阮卿竹目光一紧。
“墨宁轩!”
“墨宁轩!醒醒!”阮卿竹喊叫几声,墨宁轩却丝毫无反应。
“糟糕……”阮卿竹心头一摄。
墨宁轩向来警惕性极好,这么大喊大叫还不醒,怕是当真抢的厉害,陷入昏迷了。
阮卿竹当机立断,在屋中找了一把剪子,对着墨宁轩的伤口周围,沿着布料聊了一块椭圆形出来。
伤口经过包扎,但看起来十分潦草,应当是包扎之人随意一包下的结果,低眸瞟了一眼昏睡中的人,阮卿竹毫不犹豫地把布带也一刀剪断,露出底下的伤口来。
好在伤口虽然二度破裂,但却没有发炎流脓,只需重新上药包扎即可,但令阮卿竹头疼的,是墨宁轩滚烫的身子。
前夜他便曾高烧过,此时又烧,这少说也有半日了,大抵是冰泉的缘故……而想到根本的原因,阮卿竹心中便难免有几分愧疚。
若是此时她还不知墨宁轩的病灶是因她而起,那真是枉为医者。
沉了沉目光,阮卿竹手速极快地替墨宁轩重新上药包扎伤口,随即跑到门外,见听雨还站在外头,便低声吩咐。
“让人送一桶热水来,顺带将我昨日带来的药浴包一起送过来。”
“是。”听雨飞身出去,阮卿竹又走回屋内。
滚烫的热水很快被送进房中,阮卿竹见是陌生的侍卫,便也无多话,只是未瞧见赵飞尘颇有几分奇怪。
房门一关,阮卿竹便一一将窗户都拉上,草药被扔进刚沸腾过的热水中,瞬时便被泡出本身的气息。
阮卿竹拿着斤帕,闭了闭眼,将手伸进热水中。
“嘶!”她倒抽口气,速度极快地将巾帕捏干,随即覆盖到墨宁轩的额头之上。
他似乎被烫到,一瞬间皱起眉头。
阮卿竹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指,拿起剪刀继续剪着他的衣裳。
卡擦,卡擦。
十几剪子下来,墨宁轩已经成了光滑的白豆腐一块,看着最后一层薄薄的亵裤,阮卿竹一脸冷汗地停下了手。
额头上的巾帕还有颇高的温度,但对于墨宁轩来说已经不够。
他的气血不足,体内脉象虽然探来无大碍,但是这高烧与一般的发烧又有些不对,若是泡药浴,难免会造成气血沸腾,而他此时气血不足,显然不是上佳之策。
便只能以巾帕敷体,再以针灸辅助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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