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竹如泰山稳于前,丝毫不减镇定。
太妃扫那几行字,面上平淡地将信封递过给阮卿竹,她拿过草草一看,发现写的是另外一封信的踪迹,上面言明存放地点,阮卿竹瞧那字,仿佛是在匆忙之间写上的,鼻尖还冒出淡淡的气味。
阮卿竹看似平静,实则不用往前凑,便能闻见那气味,她心中乍起波澜。
这纸先头沾过她手时,还没有这般的气味,此时倒是有了?
她意味深长地拿着那纸,左右闻了一闻,发现那气味从那行字来时,心中便有了主意,这字……恐怕是后来添上去的。
这背后之人当真是要下了决心要将她扔进牢中啊,竟然还敢在证物上做手脚?
这罗方……可知?
阮卿竹松开手,目光隐隐盯着罗方,语带疑问:“咦?这信怎么还带着气味?先前本宫瞧时,可没有这气味啊?”
她微妙地问道,目光瞧着罗方不放,他却在话出口的一瞬间垂下双眼,头颅低低朝下,随即抬起头来,眼中已经带上讶异。
阮卿竹眼皮一动,将手上的信纸放回,“既有信物,蒋大人找人去拿那信物便是。”
蒋临照自然不会耽搁,立马派人去寻,这次那侍卫带回的速度便快了许多,看着那侍卫干净的手指上,放着一份沾着泥的信,阮卿竹便抿唇一笑。
“大人。”呈上堂的信到蒋临照手中,打开一瞧,他的面色便以人眼可见的速度铁青起来。
阮卿竹好奇他这面色,便笑着开口问道:“这信物让蒋大人如此咬牙切齿,相比定是重证吧?”
蒋临照说不出话来,阮卿竹便再度开口:“这信既然是信物,总得宣读一番吧。”
面对蒋临照陡然射过来的眼神,阮卿竹丝毫不畏惧,反而看向太妃:“母妃说呢?”
太妃自然不准许任何人污了逸王府,见阮卿竹这般态度也不奇怪,直接点头表示赞同。
阮卿竹扫过夏念芷,见她无甚异动,便唤了听雨一声。
那信到阮卿竹手中,她随意看了两眼,心中虽有几份愕然,但还是将信扔给了听雨:“你且大声读出来。”
“是,娘娘。”听雨接过那信,上有两张信纸,带了些内力,听雨冷然的声音尤其洪亮,即便是颇有几分吵闹的噪音中,也能让众人清晰听见那信上所言。
一封信读完,阮卿竹扯了唇角:“蒋巡捕,你这可是二次抓错了人呀,加上上一次家父那一次……所以说,殿下的教诲,巡捕大人还是该听一听的,此时这事又牵扯上丞相千金,大人可能将人带来?”
一言一语,充满讽刺。
太妃见此皱眉问了几句,阮卿竹便顺势将午后的事说清,惹得太妃对这蒋玉衡父子,态度纷纷都不喜起来。 “来人,去请乔小姐!”他一声令下,却还用着请字,当真存了庇护的心思,阮卿竹自个也有些奇怪,她原以为这证据就是为了污蔑她而加上去的,但是若是乔家或蒋临照的手臂,这信封上面的内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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