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侍卫的回答不出阮卿竹所预料。
“回大人,小的在丞相府外站了半刻,也未得到回应,后让侍卫催了催,却只出来一个丫鬟,说是乔小姐要休息,不来。”那侍卫大约也是吃了不少委屈,面上神色很是憋屈。
阮卿竹听闻抽出帕子,轻擦了擦嘴。
“你可说了这公堂之中的情况?乔小姐是丞相之女,京中权贵,不是什么地方都会去,但你若说清事情,轻重缓急她总不会分不清吧?”
这话看着是帮乔双晗说话,那侍卫却一听就爆发了,更加委屈地道:“说了,怎么没说?卑职与那乔小姐贴身丫鬟仔细说了这事,也提了圣上,但那位愣是不出来,还将卑职避之门外!”
这话一出,他也有感自己失言,但一时情急下说出了口的话,他也收不回,只好断了接下来的话,默默闭上嘴。
阮卿竹却已有足够的把柄,只见她瞪大了眼睛,颇为惊讶地轻捂住口唇,仿佛被惊到一般:“什么?圣上也没能让她来?这也太过大逆不道。”
还未继续说,迎头撞上墨宁轩的眼神,仿佛在嘲讽她的表情太过浮夸,阮卿竹一顿,暗暗收了收表情,装作一副愁苦模样。 “哎,蒋大人,此事怕是要你亲自去请了,乔小姐若不来,这案子还如何审下去?王爷与本王妃,总不能就这么坐在公堂里,等到乔小姐来为止吧?”她语重心长中夹杂着淡淡委屈的语气,顿时激起了
不少民愤。 蒋临照准备好的证据都还未用出来,迎头便被阮清这扣了这么一个屎盆子,顿时憋屈地脸都僵了,可他还真找不出什么错处来,阮卿竹扬言乔双晗去过王府之事,即便是假话,但墨宁轩都承认了,谁
也没那个胆子去戳破。
何况她不一定说的是假,那阮卿竹必定会死咬着乔双晗,她不来,这案子便无法审下去,可若再加上一个乔双晗,此案的变数还不知要增加多少。
蒋临照眼底暗暗漂浮着算计,正在思考此事该如何快速解决。
可他还未开口,墨宁轩便率先站了起来。 “蒋巡捕,你已浪费足一个时辰,至今也未说明此次请本王爱妃来的用意,本王体谅你办案辛苦,却也不是随换随来的牙子,你若当真要办案,先回去请教一番蒋大人这案子的办案流程吧,别拿着圣上
的圣旨随意抓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是好事,但案子讲求证据二字。” 墨宁轩这一番话平淡,却也暗含深意,就差没把“耀武扬威”四个大字贴在蒋临照的头上,生生把蒋临照说成一个好大喜功,还未弄清楚办案流程就急着跑来,靠圣上圣旨来耀武扬威之辈,一句“请教蒋
大人”,更是直接骂这蒋临照还是个不懂事的娃子。
一句话不带脏字,但简直快要将蒋临照的自尊都说碎。
阮卿竹目瞪口地看着表情依旧冷暮严肃的墨宁轩,佩服之情不以言表,合着她说了这小半个时辰,还没墨宁轩一句话来的杀伤力大啊! 瞧着蒋临照脸色黑中带红,红中带紫,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阮卿竹忍不住面对着墨宁轩伸出了大拇指……自然,对上他冷冷撇过来的眸子时,又迅速缩回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