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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的性子一向干脆地很,去院门口将人迎了进来,阮卿竹吩咐要小心些,她便直接拎着人飞进墨苑,吓得莫纤衣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阮卿竹瞧着听雨带进来一个蓝衣蒙面的女子,她此时正泡好茶,往手边放了一杯,轻声道:“莫小姐请坐,喝茶。”
她神色淡淡,神情间不见丝毫鄙夷嘲讽,这让莫纤衣怔怔,心底莫名冒出一股酸涩来。
莫家一夕倒台,谁人嘴脸不是大变样?
“多谢王妃娘娘。”她开口,在阮卿竹身侧坐下,摘下的面纱下,恰然是莫纤衣的脸,听书暗暗吃惊,见身旁的听雨一个眼神示意过来,二人默契地退出屋外。
阮卿竹瞧着门外的蓝天白云,慢慢喝了一口茶,静待莫纤衣开口。
平定了些许心绪,莫纤衣便直道来意:“小女知以往与娘娘有过不少摩擦,今日过来,是给娘娘送一把柄。”
阮卿竹颇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哦?什么把柄?”
莫相依没动桌上的茶,眼神冷峻,“丞相大人的把柄。”
“鸿运赌坊一事,他才是真正的主事者,莫家虽然逃脱不了联系,但府中女眷与子嗣大多不知,今次莫家出了事,他不仅不帮,还倒打一耙,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莫纤衣的一双眼都红起来。
阮卿竹睨一眼她捏紧的双拳,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躲在门外,听见了父亲与母亲交代后事时说的话。”她咬了咬牙,从胸口里掏出来一块玉。 “这是丞相与父亲之间的信物,此玉佩在鸿运赌坊内部有着绝对的威力,一共三块,一块在父亲手里,一块在丞相手中,还有一块在鸿运赌坊内部运作的最高掌管者手里,此人负责鸿运赌坊与莫家以及
乔家的联系。”
“这,就是铁证!”她将那块玉佩放在桌上,未注意到阮卿竹扫过那玉佩时,微微愣住的目光。
“还有这封血书,是父亲写的招供,他心知丞相定不会放过他,欲让母亲……都被我偷了出来。”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之间愈发冷峻。
阮卿竹接过那信一看,确实和莫纤衣所说无二。
“既如此,想必莫大人都已部署好一切,你又何必来找本宫?”阮卿竹猜想到了莫纤衣的来意,却不理解她为何找上自己。
她二人之间虽说称不上有深仇大恨,但也万万提不上朋友二字。
说到此,莫纤衣忽而一哽咽,眼神里透出恨意。 “凌世焰那个畜生……不仅污我清白,还要替乔双晗杀我灭口!”她双眼通红,恨意滔天,“母亲族家不过五品,万不敢和乔家对着干,如今莫家式微,乔家又要杀人灭口,莫家流放之人怕是也……”她有
些激动地呼了几口气,将玉佩推到阮卿竹面前。
“我知道娘娘与乔双晗不和,她日夜痴想着要嫁入逸王府,娘娘和她迟早会对上!”她一双眼紧紧盯着阮卿竹。
瞧见莫纤衣这般神情,阮卿竹霎时呼哧一笑。 “所以,你就想利用本宫来替你对付她?”她不以为意的神情让莫纤衣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