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墨宁轩颔首,阮卿竹便一拧手心。
成婚当日,有人刺杀她,有人给皇帝下毒,还有人在喜被上造出“大凶之兆”,这些事她原本以为是不同的人所为,但如今看来,其中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半晌,阮卿竹收了手,看着墨宁轩,定定说出自己的猜测:“成婚之日曾有人刺杀臣妾,这事臣妾与赵侍卫说过,想必殿下已然知道,还有喜被上被人用了蜜糖水故意设计,利用蚂蚁形成了凶兆,再加
上圣上中毒……这些事中必有联系。”
她一开口,墨宁轩的神情便陡然冷暮下来。
那杯是奉茶时用的杯子,试想,若是阮卿竹前头中了招,圣上后脚又中了毒,再有“不祥之兆”出来,他会如何受人编排?
“附子草之毒只要不过量,并不难解,可见下毒者并非为了毒害圣上,而是……”
“而是为了害我。”墨宁轩面无表情地接过她的话头,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阮卿竹瞧着手里的杯子,看不出什么破绽,便开口问道:“殿下可查出这杯子是何处的?”
墨宁轩不言,阮卿竹见他面色不怒自威,全身冷然,心中顿生一分不好之感。
许久,他低沉的声线里带出三个字。
“华清苑。”
宛若湖泊中砸下一颗巨大的岩石,带起无尽的沉默的暴动。
屋中静的可听见呼吸声,过了许久,阮卿竹才恍然回神,大抽口气。
怪不得墨宁轩要带她来别院验毒,还把这杯子拿给她,圣上中毒之因至今未查出,怕是墨宁轩一早发现了不对,将这杯子偷龙转凤带出来了。
可既然他这么做……阮卿竹不敢再往后想,心中却觉得荒唐无比。 “有人故意诬陷。”阮卿竹的思绪在脑中往太妃身上一过便收了回来,带着几分笃定的意味说道,先皇的妃子中,存活至今还声名显赫的只有太妃,这个除了太后外唯一一个获得如此风光的,除了墨宁
轩的支持,她自身必定不是个无头脑的人,那就绝不可能明目张胆到在儿子的婚礼上对皇帝动手——哪怕她有这份心思。
墨宁轩像是被她笃定的话给勾起了兴趣,略挑了挑眉,眼中带着淡淡兴味地瞧向她:“噢?何以见得?” 阮卿竹理了理思绪,“撇开臣妾遇刺的事不提,中毒与不祥之兆必定有些联系,或许府中有奸细,墨苑中都是殿下自己的人,自然难以混进奸细,但华清苑就不一定了,也有可能是原有的下人被收买了
,毕竟也只有准备喜房时,才有机会进入墨苑。”
“进过墨苑那个房间的,是夏念芷和母妃身边的老人。”一个是太妃的侄女,一个是太妃身边的老人。
阮卿竹一愣,“只有这两人进过?”
墨宁轩低眸:“碰过喜被的只有她二人。”
这倒是有些出乎阮卿竹意料之外,夏念芷对喜被动手脚,她倒是不如何意外,毕竟早有料想,但是若和圣上中毒这事联系在一起,就有些牵强了。 夏念芷爱慕墨宁轩,那嬷嬷又是跟着太妃的老人,不应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