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飞尘剑头一侧,松开了手,那刺客便侧头倒在地上,大睁着双眼。
阮卿竹看他盯着天空的眉眼,目光在火光下却扫到了他手上一条三寸长的疤痕,当即眼皮一跳。
这个男人,就是那时她与听雨在密室中瞧见的男人之一。
他为何来这逸王府?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其他目的?
阮卿竹目光扫过墨宁轩,见他一双眉眼沉沉,正蹙眉望着那刺客,眼神里带有一丝阴郁。
半晌,墨宁轩冷硬转身:“处理了。”
他意指尸体,赵飞尘低低一应,阮卿竹转眸,陡然对上那双眼,却见那眼珠子一动,顿时惊地她倒抽口气。
墨宁轩的目光陡然射过来,异变就在此时发生。
赵飞尘一抬头,手中剑便一出窍,“噗嗤”一声,那人胸口入剑,但伸出的双臂却已完成他所求。
“啪嗒”一声,紫色的烟火在上空炸开,阮卿竹面色一变,再回头,他已闭上了眼。
探了探呼吸脉搏,阮卿竹眉头紧锁:“死了。”可是他放那紫烟……
阮卿竹心中不断下沉,听雨此时却上前一步,面容沉败:“娘娘,当日与奴婢交手时,他曾见过奴婢的模样,方才的模样……似乎是认出奴婢了。”
虽然那日听雨是女扮男装,但有心人还是能认出来,听雨想起刚才那人望过来的眼神,心口便直跳突。
阮卿竹闻言眉峰微隆,听雨之言倒是让她想起一事:“殿下请稍等。”
阮卿竹话落,转身跑回房中,拿出了那日在鸿运赌坊中逃跑时,无意见得到的玉佩。
“这是……”一开口,阮卿竹便犯难地停顿住,墨宁轩扫她一眼,转身朝房里去。
阮卿竹看他往自己房中去,忙跟着进屋去,听雨见状,机灵地将房门一关,守在门外。 门内,阮卿竹与墨宁轩在桌边坐下,阮卿竹便将那块玉佩递了过去:“那日听雨与那人搏斗时,他遗落下的,臣妾本不知是谁的,方才忽然灵光一闪,猜到那刺客今日来,大约是为了这块玉佩。”她略
带羞愧的目光看着墨宁轩,将那日在鸿运赌坊中的事全盘托出,末了,还一脸可怜兮兮地瞧着墨宁轩。
那生怕惹墨宁轩生气的样子,看在墨宁轩眼里,惹他冷冷一嘲,手中接过那块玉佩琢磨几眼,不动声色地将那玉佩放在桌上。
“所以呢?”他淡淡一问。 阮卿竹一愣,见他如此平淡模样,下意识接话道:“那刺客是莫家的人,莫家与鸿运赌坊有莫大的关系,他今日既然独身前来,定是怀疑到了这里,可那日臣妾与听雨毫无破绽,唯一的可能……”她忽然
双目一亮,拿起玉佩放在手中,靠近一闻。
她半定半疑地继续道:“唯一的可能是他有什么办法追踪这块玉佩而来,敢只身进入逸王府,这玉佩必定是极为重要的信物。”
墨宁轩似乎被她挑起了兴趣:“哦?信物?” 阮卿竹见他眉头微挑,一双寒眸却依旧平淡无波,一时不知他心思如何,便扬起一抹淡笑道:“臣妾认为,可用这信物炸上一炸,若那鸿运赌坊中真有不轨勾当,借此机会一锅端了,对殿下岂不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