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轻柔的声音如羽毛,淡扫过人心扉。
墨宁轩拿起那茶,轻抿一口,茶香遍布唇齿。
一口饮尽,滚烫之意从喉口而入,渐入心头,滚滚暖意扩散至四肢百骸。
手中茶盏还带着温热,他放下,看了她烛光中温柔的眉眼,眼底有说不出的情绪在浮动。
半晌,阮卿竹抬眸,见他已喝了那茶,便将泡好的茶倒入茶盏中,为他又斟了一杯,随即才缓缓退出墨楼。
墨宁轩似毫无察觉,只半晌后,那修长的手指又端起了那碧绿色的茶杯。
退出墨楼,阮卿竹便回房沐浴,听雨二人在一旁伺候,阮卿竹很是满足地靠在浴桶边上。
桂花香气浓郁,听书将阮卿竹一早配好的药材倒入水中,淡淡的中药气让阮卿竹轻喟一声。
“娘娘,听画今日派人送了消息来,说是身子已经大好,想回府伺候娘娘。”听书拿出那字条,一瞧便不是听画写的,字迹端正,大约是赵惜芙代笔,不过也足以表明听画的焦急。
阮卿竹轻笑一声:“她这般着急,还怕我不要她了不成?让她好好养伤,再过十日,若是脸上伤口发痒了,再让她回来。”
耳边少个成日里叽叽喳喳的,阮卿竹倒觉几分无趣,不过这几日忙得很,自然不会有无聊的机会。
想了想,阮卿竹又吩咐道:“这几日让宅子里的人都小心些,能少出门,尽量不要出。”
“是。”听书低低应了一声,替阮卿竹沐浴完毕后,便派人传消息去了。
宅子那边如何反应阮卿竹不知,她这边泡了调养身子的水,换上新衣便躺下了,即便是第一次来葵水,也得持续上好几日,阮卿竹此时小腹微疼,正昏昏沉沉着。
昏昏欲睡中,她仿佛听见了窗外呼啸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见门外有兵器打斗之声,恍惚间,只见听书急急忙忙冲进屋里来,叫醒了她。
阮卿竹起身,听雨早便在一旁守着,几人往外偷偷一瞧,看见一黑衣人正与赵飞尘颤斗着,她心中惊骇,转头看向听雨:“那是何人?就这般闯入王府?”
这是逸王府,什么刺客,敢就这么闯入进来,当真嚣张至此?
听雨眉眼疑惑,看来也不知。 见她摇头,阮卿竹便再度朝门外望去,只不过未开门,只悄悄从缝隙里看几眼,夜色下,院中只有赵飞尘在与其缠斗着,那人看来武力不俗,与赵飞尘不相上下,夜色下看不清晰面容,只有一模糊的
轮廓。
但阮卿竹想既然是来行刺,必定也是蒙面的。
忽地,空中一起破空之声,“呼嗖”一下,阮卿竹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黑影倒地,但他似乎极快便反应过来,立马又起身,可有了刚才那一刹那的疏忽,赵飞尘足以凭借这一空隙拿下他。 “跪下!”赵飞尘一声厉喝,锋利的剑在月光下,顿在那人脖颈,只消一动,便能使他魂亡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