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这孩子当真是俊,怪不得一向不近女色的逸儿也心生欢喜呢。”
阮卿竹眼皮一眨,对太后这自说自话的本事,感到佩服——明明就是墨景睿那厮强行赐婚,怎就成了墨宁轩“心生欢喜”。
谁知,墨宁轩竟还接话了!
“母后说笑。”
墨宁轩这一接话,相当于接下了那打趣,竟还不生气,当时便搅地其他三人一头雾水。
皇后见此,握着阮卿竹的手说了几句体己话,便将手上血玉镯套了过去:“看你姿色出众却不喜太多首饰,正好,我这儿有一血玉镯,冬暖夏凉,很是好用,今日便送给弟媳做见面礼了。”
皇后这赏礼,来得突然,但阮卿竹更惶恐于她的亲密,一句“我”一句“弟媳”,顿时让人头皮发麻。
可想到墨宁轩,阮卿竹便猜测,大概是因了墨宁轩的态度,皇后才对她如此温柔,又转眸瞧了墨宁轩一眼,见他无甚反应,才接了下来。
“那臣妾便多谢皇后娘娘厚爱了。”阮卿竹微微一笑,一副颇为喜欢的模样,摸了摸那血玉镯。
见此,贵妃也上前,捧着她的另一只手,将一个碧绿色的玉扳指套上阮卿竹小指,那玉扳指看来小巧秀气,但上面却还镶着金玉,又以猫眼石点缀,一看便是不凡之物。 “那日在府中见了妹妹一面,本来是备了礼物的,只后来因那喜被,便一时情急忘在了脑后,今日进宫,正好送给妹妹。”贵妃笑着拍拍阮卿竹的手背,她却觉得那手有些阴凉,一拍,凉意便透进骨头
里。
“多谢贵妃娘娘厚爱。”阮卿竹规矩道谢,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肆,即便皇后与贵妃随意的很,她依旧是一副拘谨模样。
二人见她如此,也未多说什么,但身后的太后却忽然问了句。
“喜被?成亲之日可出了什么问题?”太后这当面问出,顿时让阮卿竹心中一跳。
她与墨宁轩成亲,已是五日之前的事了,这太后若说到现在还一言不知,她自然不信,那贵妃在此时又提出这件事,是为何?
可偏偏这件事,太妃又让她“莫要放在心上”。
阮卿竹将警戒心提到了最高,思虑半晌,决定还是担下这事:“那日大约是有府里下人不小心将白糖水洒在了喜被上,所以后来才出了那蚂蚁之事,此事府中已查清,有劳娘娘担心了。”
贵妃见她决然不如那日的震惊模样,眼神一转:“哦?那便好了,当时见到那凶字,当真吓得不轻。”
见贵妃果然说出来,阮卿竹眼眸一深,笑道:“惊扰到娘娘,臣妾替府中下人朝娘娘赔罪,那下人已狠狠罚过了。”
阮卿竹避重就轻,甚至还行了一大礼,顿时将话题从“凶”字上扯开,贵妃一顿,将人从地上扶起,眼光晦涩。
阮卿竹还怕她继续追究,一旁的墨宁轩就开口了:“皇兄的身体如何?”
这话一出,皇后贵妃二人顿时再没心思与阮卿竹攀谈,纷纷转回到墨宁轩身上。 阮卿竹松了口气,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墨宁轩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