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至于被她碰上,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精算,但总归算是阮府这一边的事,与墨宁轩是无多大关系的,而阮卿竹怀疑的鸿运赌坊一事,她也未全然说出。
但说到这里,阮卿竹便想到那日在青楼的事,她抬眸遥遥望向墨宁轩,声音温柔:“不知殿下可知晓些府中的事?” 墨宁轩与她成亲,连派人跟踪她的事都做的这般顺手,想必已经是习惯,而阮府上下,他必定也事先就派人查过,一如那日在青楼,她若不是意外瞧见阮卿礼,恐怕永不会想到他与别的男子苟合一事
,但墨宁轩的反应看来,他早知此事。
靠近书桌边,阮卿竹为墨宁轩添了热水,又站在案台边为他磨墨,神情之间带着丝丝讨好。
见她如此,墨宁轩淡扫一眼,换了一副竹简。
“谁。”出口之话依旧简洁短促。
阮卿竹想了想:“二姨娘。”
这个问题出乎墨宁轩意料之外,他抬眸瞧向阮卿竹,眸子眯了半晌,复才开口:“赵飞尘。”
“嗖”地一声,赵飞尘进屋,继而开始禀告起阮卿竹的问题,不过是将二姨娘的背景性情都说了个大概,听来并无奇怪之处。
也就是说,二姨娘在墨宁轩手底下人查出的消息来看,是没问题的。
阮卿竹听完那报告,便放下了心,这疑心只是一时冒出,无根无据,她先前去含衫苑时也瞧不出半点不对,只是平日里对这个二姨娘知之甚少,她又过分低调,所以起了疑心罢了。
那照这样看来,出手的或许是府中其他下人?
阮卿竹苦思冥想,心中急忧,若是鸿运赌坊与阮府家的下人搭上了关系,那可就…… 双唇一抿,阮卿竹放下磨墨石,陷入沉思,墨宁轩瞧她这般,却也不开口打扰,只转回头去,默默看着手中竹简,赵飞尘见二人如此,便缓缓退出屋内,见到在门外守着的听书,示意一声,消失在屋
外拐角。
时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阮卿竹再得到消息时,已经是晚膳过后。 因刘管家的死因古怪,又得将此事上报官府,但明日还是阮卿粟的成亲之日,再加上还得派人收拾锦禾轩,抓那幕后纵火犯……这么多事冲到一块儿,阮良翰正忙得焦头烂额,阮卿竹也不乐意众人一块
儿用膳,便派人去说了一声,晚膳便在院里用了。 三姨娘那处忙着成亲的事,阮夫人与阮良翰也各有各忙的事,倒是阮卿竹这一处,最是清闲自在,听书吩咐人去街上买了各色新鲜的菜色来,吃得倒是比午膳要饱足多了,再加之看着阮府的人忙里忙
外焦头烂额的模样,她心情甚好,又多添了碗饭。
与墨宁轩之间,倒是第一次这般和谐地用膳。
当夜,并无消息传入西厢苑中,阮卿竹派听书一打听,便知阮良翰是要压过明日再报官审理。
翌日清晨,阮卿竹便在震天的鞭炮声中醒来。 昨夜用完膳,墨宁轩便不知所踪,她便一人早早地睡了,倒也自在,今儿个一早,被那鞭炮吵醒,才懒洋洋地起身来,慢腾腾地沐浴更衣,梳妆打扮,直到阮卿粟要上花轿前,才姗姗出现在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