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出,阮卿竹双眸当即一厉。
她双目微眯,盯着管家半晌,见他迟迟不说那“不该看见的东西”是什么,便冷笑道:“所以你就找本王妃做主?怎么……在你眼中看来,本王妃很好利用是么?”
管家当即不敢出声,略带怵意地望向阮卿竹。
“当初父亲将此事大事化小,便是因那幕后势力,难以得罪,你现在,是在求本王妃为了一个曾污蔑过本王妃的下人,去对抗那幕后势力?你是当你自己真是个什么人物!还是本王妃是傻子不成?!”
如冷箭般的话语,带着冰向管家一一射去,惊得管家满心冰凉。
他颤巍匍匐在地,老泪纵横:“王妃喜怒,老奴实在是不甘心,这德儿是老刘家唯一的后了,就这么被人杀了,老奴实在愧对祖宗啊!”
阮卿竹简直要被他这一番话给气笑出来,但她此时没有口出怒言,反倒盯着不断磕头的刘管家,心中陡然生出一计。
她左右也是要查清楚鸿运赌坊的事,不如借这老奴的手去查,反倒安全些?
“你侄儿是听见了什么,才不得不死?”她沉下眉,一脸隐忍的怒气锁在脸上,低低问那管家。
见阮卿竹似有松口之迹,管家登时抬起头来,满遍皱褶的老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阮卿竹冷冷看着他,心中对管家这态度却依旧抱有怀疑。
这“不甘心”,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另一阴谋?
管家长吸口气,徐徐道来,阮卿竹将他所说之话听完,再分析一般,便对鸿运赌坊的事,有了些许眉头。
管家的“迷茫”是真是假,阮卿竹不知,但她至少听出了这鸿运赌坊中,有秘密。
转而想起柳善柳玉之事,心中一定。
“你且再去查探一番,这背后的势力,可有消息?”都说这鸿运赌坊幕后势力强大,但谁也不知。
管家一听这话,便白了脸色,但却一字都说不出,阮卿竹见他这副模样,当下心中起疑。
她故作不耐道:“你若不说出这背后势力,本王妃如何为你做主?”
他诺诺低头,似在犹豫,正当阮卿竹不耐之时,他才抬起头来,嘴唇一开,一字便要冒出口来。
可当下阮卿竹一对上那张脸便察觉不对,也为注意他的口型如何,只见得下一刻,他像是被人点住穴道似的,僵硬地鬼在原地,整个人僵地连眼珠子都无了动静。
阮卿竹皱眉上前,见他似被定住般,眼中波澜一起,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
她的呼吸反倒骤然一紧,弯弯的眉头顿时横成一条直线,眉中心竖起一个大大的“川”字。
“刘管家!”阮卿竹厉声一喝,轻推了推刘管家,他便顺着阮卿竹的力道,摔倒下去,整个人软倒在地,死不瞑目。
听书惊得赶紧跑过来拉住阮卿竹:“小姐!”
阮卿竹抬手,示意她冷静,又蹲下身在刘管家面前检查一番,这才确认:刘管家死了。
而他软在地的手腕上,有一道新添的伤痕,只见伤痕,不见流血,阮卿竹眉眼一直,取出金针一探,却未变黑。 只是那金针上附着之物,却让阮卿竹更加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