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眨眨眼,笑得大方:“臣妾家经常走水,臣妾倒是习惯了,不过王府守卫森严,想必不会有这般困扰,殿下若是好奇,可要去瞧个新鲜?”
墨宁轩瞧着她不言不语,半晌过后又收回目光去,阮卿竹瞧他这般模样,以为他是无趣,便也不再撩拨。
谁知下一刻,他竟站起身来,阮卿竹登时一愣,呆呆握着茶盏坐在石椅上,保持着满脸呆意盯着他瞧的模样。
墨宁轩起身站定,回过头来看她,阳光在他的发梢间一泄而下,仿佛披了金阳的薄纱。
阮卿竹眼眸闪了闪,心跳猛然加速跳动。
“不是要去瞧个新鲜?”他淡声反问。
阮卿竹陡然回神,一个站起,幸得身后听书一扶,不至于狼狈摇晃。
“是。”她垂下头颅,低声一应,踱步走到他身侧,二人朝着院外而去,漫步悠行。
出了西厢,要去锦禾轩,必定要路过花园,此时花园中花开得不错,众丫鬟小厮们又都因锦禾轩走水而前去灭火,所以花园此时无甚人影。
花香淡淡,风声舒舒,若不是此地是阮家,阮卿竹大约会更享受这美景。
墨宁轩保持着领先阮卿竹一步的步伐,阮卿竹也不紧紧追着,发现墨宁轩不会甩开她太远后,阮卿竹便心安理得地慢下脚步。
二人散步般到锦禾轩时,院中大火早已扑灭。
阮卿竹远远便瞧见那黑了大半的阁楼,救火救得及时,倒是没有暖香斋那日的模样……但她可是吩咐了听书,让赵飞尘将屋子里外都撒上火油,务必要将这锦禾轩烧成粉末,可现在却还剩下一半。
足以得知那日暖香斋着火,阮府中人的态度差别。
阮卿竹眼眸微冷,走进锦禾轩中时,才扬起轻笑,“好在扑灭地及时,损毁不甚严重,修理一番便可。”
见阮夫人陡然冷下的脸色,她的淡笑转为淡淡担忧,“女儿有些担心,便过来瞧瞧,父亲可查出是如何之情况?”
阮良翰看着那焦黑大半的屋子长叹口气,怒而拂袖道:“为父定要将这纵火犯抓住!” 阮卿竹面不改色地赞同他:“父亲说地极对!定要将那可恶的纵火犯抓住!女儿之前便有怀疑,祈蓝是母亲身边的丫鬟,就算犯了错,或许是被利用,活着有幕后之人,那人上次便烧了女儿的暖香斋,
这次又烧了妹妹的锦禾轩,当真是包藏祸心!可恶至极!”
听书就站在阮卿竹身后,听她这般毫不留情地说自个“包藏祸心”,脸色一时微妙不已,更别提身后,亲自纵火、可恶至极的“纵火犯”——赵飞尘了。
他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暗暗泛苦,殿下吩咐他替娘娘做事,他自然根据吩咐去做,但是他可从未干此等“卑鄙下流”之事啊……
阮良翰是这其中最不知情之人,听阮卿竹这一番话,当即怒发冲冠:“好啊!二度烧我阮府,当真是有备而来,此时为父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娘娘且放心!” 在墨宁轩面前,阮良翰自然将此事摆正说清,这话一落,他便又朝着墨宁轩躬身:“府中除了此等事,老臣真是愧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