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竹听他一字一句将这话讲出,眼中却带淡淡戏谑,再联想至他方才举动,心中恨不得一筷子戳过去。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却连反驳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顿了半晌,她只好不甘心地舔了舔筷头辣味,伸手往那些清淡的菜色伸去。
墨宁轩这厮绝对是报复!
阮卿竹偷偷瞪他一眼,却又猝不及防对上他刚好撇过来的双眼。
他似乎预料到她会瞪他一般。
阮卿竹顿如转过拐角的鼠,迎面撞上一只猫,霎时间“嗖”地一下将目光收回,带着几分惊弓之鸟之感。
二人这模样看似平常,却总让人有种无法插入之感。
阮良翰瞧着二人这相处,微微舒展眉头,阮夫人却深皱起眉头,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之间堂中只剩清浅的动筷声。
吃了几口,阮卿竹便没了胃口,皇家规矩,动筷不过三,许多离得远的菜也需听书布菜,一来一去,阮卿竹吃得束缚不已,只填了几分肚子,便放下筷子。
此处当真不是个用膳的好地方!
她心心念念道,抬手喝了一杯酒水,接过听书递来的帕子轻拭嘴角。
墨宁轩吃得也不多,阮良翰见二人差不多吃了些许,便开了话头,只不过这次对准的却是阮卿竹。
“娘娘这次回门,正巧赶上明日粟儿的成亲典礼,娘娘可要留下观礼?”
阮卿竹拿开帕子,瞧着安静坐在一旁用膳的阮卿粟,她此时抬起头来,对着阮卿竹温软一笑,脸上带着些许娇羞表情。
阮卿竹见她笑容,心中莫名,便也挤出一丝淡笑。
“四妹出嫁这般好事,女儿自当送上一送。”观礼要去往凌府中,阮卿竹可没这兴趣,但她却想借此机会查些事情,譬如……下毒之事。
阮卿竹眼角余光一动,扫过满脸喜色的三姨娘。
明日府中大喜,三姨娘的注意力定都在阮卿粟身上,正好是她查探附子草之毒的好时机。
阮良翰听她这般说,当即大喜。
阮卿粟本就因此前之事名声有损,而本要入狱一年的凌世焰虽被丞相所救,但也下了五年之内不可入科举路之惩,此时若是能借着逸王妃名头,得上几分虚名,再凭借关系寻份差事,也是不错之事。
阮良翰的主意,阮卿竹全然不知,她只想到查毒,待用膳完毕,她与墨宁轩一同回厢房中休息时,才回味过此事来。
“凌世焰不是要入狱一年吗?何以明日又要成亲?”
墨宁轩见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双眼微眯:“丞相。”
淡淡两字,足以说明一切。
阮卿竹瞧他清冷背影,心中暗叹。
这丞相当真是胆大包天,连一个门生都要这般护着,不知是特别护短,还是习惯了权势滔天,连逸王之令都敢违驳。
阮卿竹加快脚步,追上墨宁轩身侧,转头瞧见他毫无情绪的侧脸,霎时脚下一顿,心中浮上几分狐疑。
一旁听书见她停下脚步,便也随之停下,“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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