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心中却又甚是舒服。
管他呢!他现在还要靠着她解那霜儿姑娘身上的蛊毒,至于之后,那霜儿姑娘若要取回这“王妃的位子”,她正好请辞而去,逍遥日子自在后头,只要不犯下重罪,嚣张一些又何妨?!
这么一向,阮卿竹原本带着心虚的目光骤然变得理直气壮,又气鼓鼓一路看回墨宁轩去。
对上那双漆黑双眸,阮卿竹本以为他会发货,他却像是看着什么古怪事物一般,打量她许久。
不得不说,那目光把她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理直气壮”又看散了一半。
“臣妾失言,还请殿下莫怪。”半晌之后,她退下阵来,在墨宁轩那愈发强烈的气势下,软下阵来。
黑眸一定收回,似全无压迫。
阮卿竹轻嘘口气,起身道:“殿下还不休息么?”
她又冷又困,现在十分想入榻甜眠。
阮卿竹直愣愣的目光看着墨宁轩,他面对那目光,眉头显而易见地皱成了川字,却又在一瞬间后,消失在宽阔平朗的额上。
“你先休息吧。”他淡淡回了句,又转过头去,似乎不再欲理会她。
阮卿竹点点头,弯身一欠:“那臣妾先告退。”
说罢,她转身,摸索着这小楼中通往底下的楼梯,小腹还在疼痛着,好不容易摸黑出了阁楼,一阵冷风迎面便如鞭子抽来,让她倒抽口气。
好在夜晚这院子里无人,否则被人瞧见她一身占着葵水的里衣,还赤脚走在这长廊中,岂不是丢进人也?
都是墨宁轩那厮的错!
阮卿竹闷声往前走,心中狠狠骂了两句,忽而听得一声喷嚏从楼上传来,顿时扬起了嘴角,一双眼眯地弯弯,脚下似乎一下多了力气,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房中。
房中衣柜有备用的衣裳,大约是府里准备的,阮卿竹一看那些衣裳崭新,便取了一套来换上,可遇上那葵水之事,顿时又懵了圈,犹豫半晌,还是不得不把听书叫起来。
“小姐来葵水了?!”听书的神情,喜悦地让阮卿竹有些困惑。
“你可知……”
“知道,奴婢可早早备好了。”那一副终于派上用场之语气,让阮卿竹更加沉默。
虽不如何舒适,但好歹算是解决了葵水一事。
阮卿竹换上新衣,重新躺上床榻,瞧着红帐顶发呆,却再没了睡意。
第二日一早,阮卿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待听书进屋服侍时报了时辰,才幡然起身。
“你怎不唤醒我?”新婚第一日便迟了对太妃婆婆的拜见礼,可得遭殃!
听书一瞧便知阮卿竹在想些什么,便端着热水一脸笑意地走过来。
“夫人莫担心,殿下吩咐了人去华清苑与太妃回过口信,说今日会迟些过去请安。”阮卿竹听此,昨夜被墨宁轩折腾的怨言顿时消散一光。
还算他有些良心…… “这般看着我作甚?”阮卿竹目光一转,对上听书挤眉弄眼之态,当即甚为怪异地挑起眉头,莫不是听画这丫头不在,听书便包了她的日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