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那就赶紧拜堂吧,误了吉时可不好!”贵妃笑说一声,府门外便响起噼里啪啦之声。
“一拜天地!”一道奸细的男声陡然而起,吓得毫无防备的阮卿竹浑身一颤。
手中被人塞进了一根红绸布,她顺着方向往后转过身,对着门外弯下了腰。
“二拜高堂!”皇帝与太妃坐在正中,贵妃则坐在皇帝身旁,烟气弥漫进厅内,阮卿竹呛了一声,便轻咳两下,又弯腰一拜。
头顶上的金冠压得她脖子生疼,烟又熏进她眼里,她索性闭上眼。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拜完堂,她便被人扶着送入厢房,路上听书悄悄在她耳边叫了声小姐,她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今日这大婚,除了那一剑,倒真有些顺利过头。
“这府中也真奇怪,难以见到几个丫鬟,这一路过来,全都是小厮仆从。”一入房中,阮卿竹便伸手扯了帕子,在听书目瞪口呆的模样下,亲自伸手将她的下巴合上。
将帕子往桌上一放,她便拿着糕点开始食用,这一路走来,足足花了一个上午,那轿子更是颠地她浑身难受。
寂静声中,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听书一惊,忙拿着红帕往阮卿竹头上一盖,可门外的人已然推门而入。
赵飞尘瞧见听书那惊愣的双眸,一转眼瞧见一只素白的手掌上,还拿着半块桂花糕,顿时嘴角一僵。
“王爷吩咐了,日落之后才会回房,这段时间阮小姐好生休息便是。”他说完,便要退出房门去,却被阮卿竹一声叫住。
阮卿竹一手扯开头上红布,抬眼望向赵飞尘,对上一双微愣双眼,吸了口气,问道:“赵侍卫可知我被行刺一事?”
她细细观察着赵飞尘的面部表情,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态,可他看来似乎只有呆滞和无解。
还有淡淡的疑惑……难道墨宁轩当真不知她遇刺了?
“属下不知小姐何意。”赵飞尘从那绝美的容颜中回过神来,暗叱自己一声,随即抱拳低头,目光却对上阮卿竹左手上的白绸布,那绸布此时被血染红,他当即眉眼一凌。
还未问出口,一旁的听书却已惊了。
“行刺?那是何时的事?奴婢怎么不知道?”
阮卿竹转眸瞧她:“途中,轿子有停过一会儿。”
听书捧着阮卿竹的手大惊失色:“那小姐怎么不叫?听书一直都在轿子边,从未离开啊!”
阮卿竹闭眼,心中疑惑,难道那刺客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
赵飞尘也是一脸肃容:“属下却是未察觉到不对劲,许是那时鞭炮齐鸣,阻了知觉。”
他跪地而道:“此事属下会禀告王爷,定会查清,还请小……夫人放心。”
阮卿竹对那“夫人”二字感到颇为别扭,可有找不出什么错处来,便点头而道:“有劳赵侍卫了。”
赵飞尘退出门去,阮卿竹却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中。 若这与墨宁轩的计划无关,那到底是谁要杀她?而且还能做到如此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