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姨娘细眉登时一斜。
“好了!”身后传来阮良翰震怒的喝声,三姨娘霎时住嘴,转身看去,见着满脸震怒的阮良翰,霎时软下脸色迎上去,回头来看阮卿竹的眼神却毒地很。
阮卿竹毫不在意地视之为无物,只朝着阮良翰轻一行礼:“父亲,女儿有些疲倦,先回院子了。”
阮良翰一挥手,阮卿竹便转身离去,走出厅中时,她放慢了脚步。
片刻后,方听得前厅传来几声呵斥。
“三姨娘已多少次因为嘴皮子让老爷不开心,怎么就是学不乖呢?”听画也感叹似的说了句。
阮卿竹笑看她一眼:“她若能学乖,岂还会只是个妾?”
这话深意太过,顿惹三人互看两眼。
灼热的日头下,四人面色愉悦回了暖香斋,锦禾轩中,却是砸了玉器一片。
阮卿禾忍到了屋子里,终于忍无可忍,阮夫人本在花园赏花,闻声回到锦禾轩,看见阮卿禾疯狂的模样,顿时心疼地冲过去抱住她,见她疯狂挣扎间,眼里嘴里都在叫骂着阮卿竹,顿时眼眸一黑。
“发生何事?”随行的奴婢将事一说,阮夫人的面色顿时冷如冰霜,更是第一次,露出了阴冷之色。
而京内大街之上,莫纤衣的马车二度停到了糕点斋门口,彼时有一俊朗踏马从街道另一头来,两方相遇,窃窃私语。
而在离着街道不远处的胡同口,一个神情癫狂的疯婆子,正暗暗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堵了嘴,赛进马车里,咿咿呀呀的叫声中,被运到了一个弄堂口中。
“死了没?”
“快了。”
邪邪笑声响起,带着冷意,墙后方的木板被拉开,露出一条半人高的通道,漆黑的墙内露着森森阴气,仿佛那炙热的骄阳也无法散去那黑暗中一丝阴冷。
乌云慢慢遮盖过来,一转眼,弄堂口又成了无人问津的荒芜模样,无人影踪迹,也无声响动静,忽而,一声霹雳惊雷。
天空狂风大作,将鸟儿吹往东际,直吹到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哗啦啦下起大雨来。
朝门中,数个探子带着密章扯缰御马而入,风雨中,似有惊云要起。
阮府。
“幸亏早些回了院子,这大雨说来就来,当真是毫无预兆。”哗啦啦的雨声如惊雷,敲打在各处,萦起一道自然下的乐曲。
阮卿竹听着那雨声,心却渐渐平静下来,坐在窗边,一边望着那雨,一边思索着墨宁轩送这嫁衣的用意。
皇帝赐婚之时,他表现出来的意愿明明就是不乐意,可现如今反倒送这“价值连城”的嫁衣来,还派人贴身的侍卫,做足了面子,又是为何?
可坐了许久,阮卿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脖颈酸痛之时,她才悠悠站起,收了思绪。
这大雨一下,便下了整整一日夜,第二日清晨,才淅淅沥沥停下,阮卿竹一夜被那大雨扰地睡不着,一早便起身更衣。
虽离着婚期还有半月,她却似被昨日的嫁衣给惊醒了神。
她,要嫁人了。
脑中烦闷却多过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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