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日也累了一日了,听书,去备热水,沐浴更衣。”阮卿竹走进房中,便将丫鬟们打发休息去,等门外无了动静,她才坐于桌边,半晌后才拿出胸口一张薄纸。
正是白日看见的那张告示。
公孙家的大公子,公孙占。
阮卿竹盯着那告示良久,眼神在烛火下一闪一灭,片刻后才将那告示又折好,放进那床榻边的暗格里。
公孙家,户部尚书,倒是权力不小的京中权贵。
许久,阮卿竹抿唇而笑。 刘喜德之死,第二日便有人上门查案,而那时管家也才出现,彼时阮卿竹正好用了早膳,准备乔装一番,去公孙府中看病,结果正好遇见在后花园私话的阮良翰与管家,这才得知昨日管家是筹银子去
了。
为的,便是还刘喜德的赌债,而哪家赌坊背后似有京中权贵做靠山,故而十分强势,可没想到管家银子是筹回来,可侄子的小命却没了。
毒打致死,倒是附和赌坊中打手的习惯,一个掌控不清便能有的意外,倒也能解释,只是为何刘喜德是死在池子里的?
打手没必要把人打死了又扔回阮府,那只能说明害死刘喜德的人知道他是阮家的人。
在后山听了半晌,阮卿竹放轻脚步,从后门出去了。
一上街,她便直奔尚书府。
今日,她作的打扮不是昨日的翩翩公子,而是一老人的模样,为此她还特意做了个假的弓背,配上她瘦弱的身材的身高,倒真有几分老者模样,再以胭脂水粉假胡假发在细节处修饰,就更为相似。
尚书府门前,阮卿竹瞧了瞧手上那略显浮肿的手背,和细致的皱纹,满意一笑,漫步走到那门前,在门卫的阻拦下,颤巍巍掏出了胸中的告示。
男声可以伪装,老人家的声音却难以伪装,于是阮卿竹便只得装作一个不会说话的老郎中。
幸好这尚书府的守卫灵活,阮卿竹几个比划便明白了意思。
“老先生稍等,小的这便去禀报。”
阮卿竹点点头,静立在门外等候,不过多时便有一中年男子出门来迎。
“老郎中请。”阮卿竹跟着那人,以稍显迟钝的步伐一路走到了府门院内,此时正是上职之时,府中不见男主人,几位女眷却都在府里等着。
“哼,也不知这次来的是什么人,就怕又是来骗诊费的。”
“姨娘莫要乱说,那告示贴出,想必不会有人敢乱来。”
“好了,莫要多嘴。”
寥寥数语,阮卿竹还未见人,已闻其声。
“夫人,大夫来了。”带头的管家走到那衣裳华贵的女人面前,率先一翁身。
阮卿竹跟在他后头,脚步迟缓,待到了几女子面前,才站定,目光扫过三个面容出色的女子,在那最年强的小姐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好一个俊俏的姑娘!
阮卿竹不动神色地弯了弯身,心中对这公孙府的三小姐暗夸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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