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阮卿竹见她面色,无趣地抿了抿唇,便低声道:“妹妹还湿着,须得换了这衣裳,再收拾了这披风给殿下送去,就先不和姐姐多聊了。”
话落,她弯了弯身,走过几步,堂中小厮便迎了上来,听得身后阮卿禾等人在和乔双晗搭话,阮卿竹也不多做停留,直接跟着小厮上楼上厢房换衣裳去。
倒是刚进了屋,便听得听画听书在门外喊,一开门,见着两个气喘吁吁的人。
“你们怎这般样子?怎么了?”她将人放进屋来,问道。
听画喘了好几口气,才回道:“回小姐,奴婢们听说船沉了,便租了船去找,结果见夫人她们都被救上岸,独独不见小姐。”
听书拍拍她后背:“后遇见殿下的侍卫,听说小姐已到了这观景楼,才急忙跑过来。”
阮卿竹闻言挑眉,墨宁轩的侍卫?
“且喝口水,待会儿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更衣。”身上依旧湿哒哒的,衣裳因水紧贴肌肤,缠得阮卿竹皱紧了眉头,小儿很快就将热水送进屋里,摆了屏风,听书掀起袖口:“听书来伺候小姐沐浴。”
又回头朝着猛喝水的听画催促一声:“待会儿去马车里将小姐的备换衣裳拿来。”
听书垂首,用汗巾沾了热水试温,阮卿竹走进屏风内,将身上的披风解开递给听书。
听画正好端了花瓣进来,看见一身衣裳紧贴身躯的阮卿竹,骤然看得两眼发直。
“小姐可真美。”她痴痴地道。
阮卿竹睨她一眼:“那还不去给小姐拿衣裳?”
“是!”听画小跑着出房门去,阮卿竹褪了衣裳,踏入浴桶内,温热的水渐渐浸透她的身躯,那微微的烫意让她舒服得呻吟一声,热气从桶中冒出,听书将花瓣撒入浴桶中,不多时便多了淡淡馨香。
阮卿竹平日虽不用这些,此时泡了这花瓣澡,倒是被那香气熏得十分舒服。
小半刻钟,听画便拿着衣裳回来了,素白的衣裳丝毫不透,虽穿着有些闷热,但阮卿竹却满意得很:“还是你们想得周到。”
沐浴完毕,听书接过那衣裳要替阮卿竹更衣,但衣裳上似有若无的香气却让阮卿竹一顿:“这衣裳熏过香?”
听画一愣,摇摇头道:“并无,奴婢知小姐一向不喜在衣裳上熏香。”说着,她低头在那衣裳上闻了闻,“小姐莫不是闻错了?这衣裳并没有气味儿啊。”
听书也凑过来闻了闻,半晌摇头:“听书也闻不见。”
听画睁大了眼:“院子里从无熏香,哪儿会熏衣裳?”
阮卿竹沉下眸子,衣裳确实熏过,只是暖香斋中能经手她衣物的,只有三人……难道是听云?
“这衣裳是听书出门前准备的,确实没熏过香……”
阮卿竹敛神:“罢了,听画你且去再买套素衣来。这衣裳被人动过手脚,或许是在出府之后。”
两人闻言,纷纷惊目。 “是。”听画一向视阮卿竹的话为尊,拿着银子便下楼买衣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