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大得很,马车出了城,外面就安静起来,只有踢踏的马蹄声传入耳中,坐了许久,阮卿竹觉得闷,便掀了轿帘往外望去,碧水蓝天下,正好一黑衣男子骑着马,走在轿子边,她当即一愣,手一松,帘
子便垂了下来。
缝隙间,似乎瞧见那男子望过来的一双眼。
阮卿竹的心头忽然突突跳起来,那跳动声似乎一瞬间冒到耳畔,又在刹那缩回胸腔。
她拍拍胸膛,随即摇了摇头,坐回原位,顿了半晌,又转了转眼珠子,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掀那帘布,只掀开一小条缝隙,目光悄悄往外探去。
正好对上一双漆黑的双眸。
阮卿竹僵在原地,直愣愣望着那一双眸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被抓包了!
她眼现懊恼,却没有像前一次般,如惊弓之鸟缩回去,反而看着那双眸。
他看着,她便也看着。
半晌,他状若无视般转过头,望着前方策马而行。
阮卿竹瞧着他侧脸,抿了抿唇,将帘布放下。
几日无言。
终于在几日后的夜晚,一行人终于到达京城,马车行至城内,一路沿着街道停在了阮府后门。
墨宁轩一个闪身,将人带进了暖香斋,里面的人点了几个丫鬟的穴道,闪身飞出跪在墨宁轩面前。
“这几日如何?”墨宁轩转头,看着和阮卿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面带严肃。
那人抱拳禀告:“这几日阮家小姐都在学习宫中礼仪。”
这话,自然是无人发现之意,阮卿竹听此,松了口气,转头对那人道了一声:“辛苦这位侍卫了。”
话落,她朝着墨宁轩微微行礼:“臣女过几日便到别院为那位小姐诊治,殿下慢走。”
夜色下,他两眼沉沉,看不清的双眼注视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忽而如冷风呼啸而去。
眼看着两道虚影消失在院中,阮卿竹站得笔挺。
半晌,她转身回院,看见坐在闺房门口沉睡的两个婢女,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一夜难眠。
第二日清晨,阮卿竹闭眼歇不过个把时辰便被叫醒,梳洗完毕便迎来那教养嬷嬷。
“今日是最后一日,小姐学完用膳规矩便可。”那老嬷嬷冷着脸,瘦弱的身躯挺得笔直,一张满布皱纹的脸上,双目精光烁烁。
这是阮卿竹第一日见着这教养嬷嬷,便行了礼,淡淡道“臣女知晓了。”
这坦然自若的态度让老嬷嬷多看了她几眼,随即开口道:“老奴已吩咐府中下人在院外布上箸具,还请小姐移步院中。”
阮卿竹轻颔首,微微一拂衣袖,踏步出屋。
身后的老嬷嬷见她步履轻快,可一步一行间却带着无法言说的优雅,与那宫中端庄不同,自有一份独特的灵气,顿时心中一惊。
前几日还在练那步子,这不过几日之间,便走出自个儿的风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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