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自然也没有法子。
正要进一步给墨宁轩检查,空中突然一声风声呼啸而过,阮卿竹一个闪眼,众侍卫纷纷已抽出佩剑来,围到墨宁轩和赵飞尘的附近,对外成了一个包围圈。
阮卿竹一惊,陡然站起身来朝着包围圈外瞧去,发现那是先前消失的紫衣人。
银面老者为首,他揭下面具,露出一张形容枯槁的脸,右手往前一抬,身后数人便抬着一个轿撵上前来,停放在地,掀开了那薄薄的轻纱。
若不是那轿撵中人身形雄壮地很,阮卿竹怕是要将此人认作个女儿家——男子怎会乘这般娘气之轿撵?
想着,阮卿竹往轿中瞧了一眼。
那人一身紫色锦衣,下着玄色锻裳,肩盖披风,面带银具。
阮卿竹上前一步对上那老者,见他对着自己一抱拳:“还请姑娘现在便医治。”
他这番态度,与先前全然不同,语气听来也恭敬地很,阮卿竹讶异他这短短时间内的变化,抬眼瞧了瞧那昏迷的人,气息几乎快要消失。
“好。”阮卿竹顿步,回头瞧了一眼墨宁轩,见他气息还算平稳,便取了金针上前。
百里如风也三两步跟上来,走在阮卿竹身侧。
二人停在那娇撵边,百里如风一掌边将那轻纱给震碎了。
“这大男儿家的,坐顶轿子还要这般薄纱盖撵,当真是娘气地很。”
阮卿竹见百里如风一口便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笑看他一眼,走近那男子,只是伸手要去掀那银色面具时,却被老者所阻:“姑娘莫动。”
阮卿竹面色奇异地瞧他:“不诊他面色,我如何得知他的病症?”
行医治病,可不是光靠着把脉就可以。
可那老者倔强地很,硬是不让阮卿竹掀开面具:“不可。”
僵持半晌,阮卿竹便收回了手:“既然如此,若诊断出了错,可也别怪臣女。”
说着,她将手伸向那人的手腕,片刻挑起了眉。
他竟然中了好几种毒,而且还都是十分剧烈之毒,只不过这几种剧毒在体内一时形成制衡,他才没有即刻死去。“他最近中过毒?”阮卿竹靠着那脉象猜测着,又掀开他胸口的衣裳,见左心房一块露出一块紫色的乌青,顿时心中一沉,这人体内的毒,少说也有十年以上,一直处于制衡的状态,大约是最近又中了什么
毒,打破了这种平衡,所以一发不可收拾。
那老者一副难言之态,身后那紧跟着的青年,厉声一句:“让你治毒,治去便是,废话这么多!”
那语带威胁的语气让阮卿竹眯起了双眼,她不善地看了一眼那青年,直接剥开了那人衣裳,检查起他上半身。
那模样,像极了仵作验尸时的模样,看得围绕在轿撵边的几人纷纷心下一寒。阮卿竹无心顾及其他,细细查看着那人的身子,在他手臂下发现一处极为细小的痕迹,她当即眼神一震,拉了拉百里的袖子:“你看,他最近应当是被人从腋下不小心扎入了一根金针,以至于中了另外一种毒,把他体内的平衡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