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紫衣老者听了,却是不屑一笑:“还?你想得倒美!至于杀我,你倒是可以试试!”
他双手成爪,忽而朝着墨宁轩抓来,阮卿竹扶着墨宁轩,见他一动,嘴里又冒出血,顿时抱住他的腰身:“别乱动。”
“你要雪蟾草,可是为了解蛊毒?”
清冷的女声让那黑爪骤然停在墨宁轩面前一寸之处。
紫衣老者转向阮卿竹,目光一顿,不知想到什么,又收回了手:“哦?”
阮卿竹见他有兴趣,便知自己猜对。
“这天底下,没有我不能解的毒和蛊,你若能把这药丸还给我们,我可以为你治一个人的毒。”阮卿竹冷着脸色,眼底那傲色却做不得假。
紫衣老者眯起眼睛:“我怎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阮卿竹撑着墨宁轩一般身子,冷面忽然如化开的冰雪,灿烂笑道:“我可以保证……”
那紫衣老者顿时不屑地看着阮卿竹。
“……我说的不是真的。”
在场所有人,除了百里如风,全都猛然一怔。
紫衣老者捏紧双手:“你耍我?”
阮卿竹低垂目光看向他的手:“阁下也该尝到滋味了吧?”
紫衣老者一愣,面具下的脸骤然剧变,手心颤抖之间,一个猛然松开。
“百里!”阮卿竹呼和一声,身旁一道白色残影飞出。
眨眼间又回到原地,而那木盒子,正握在百里如风手中。
紫衣老者看着自己的双手,被那啃噬的麻痛弄得手掌抽搐,狠狠转向阮卿竹:“你对我下毒!”
阮卿竹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一些痒痒粉罢了。”
本是她为了预防那木盒子被人抢走,而故意撒在盒子上的,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阮卿竹微微眯起眼角,看着对面那人愈发抽搐的身躯,高高一喊:“撤退!”
一种黑衣侍卫顿时包围到阮卿竹几人身边。
墨宁轩的呼吸有些紊乱,阮卿竹将人托给黑衣侍卫,紫衣老者身后却有一高挑青年快步走来,他此刻手中正拿剑,挟持着一黑衣侍卫。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赵飞尘。
“你这臣女子,倒是狡猾得很。”那青年声色听来油滑。
这是另一个与墨宁轩打斗的人!
阮卿竹皱紧了眉头,看着依然陷入昏迷的赵飞尘,和与昏迷几乎无异的墨宁轩。
沉下眸子,阮卿竹深吸口气,望向对面:“你要如何?”
“交出雪蟾草。”
阮卿竹握紧木盒,冷下声音道:“不可能。”见对面人身形一僵,她冷如冰霜的眸子扫过紫衣银面人,眼中带着的杀气让人心惊,此刻她仿佛又变成那个手术台上的主刀医生,在生死面前,毫无畏惧,毫无犹豫,眼中无生命,只有那血肉之间的切割
与缝合。
但这样的眼神在其他人看来,却仿佛自己在她眼中,成了毫无生命的蝼蚁一般。
这么一想,众人更忍不住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而见着她这样的眼神,百里如风却愈发兴奋。“放了他,本小姐可以为你们解一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