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哪里知道,那东西一沾上身,整个人像是被丢进蛇鼠虫窝里任由生啃一般,若不是小姐后来那几针,怕是不痒死,我也得把自己给抓破相了。”
说着将目光转向阮卿竹,带着淡淡幽幽:“听画不知小姐何时研究起这般可怕的东西了。”
阮卿竹见她如此模样,起身拂袖:“这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日后若是换了别的剧毒之物,只怕你一沾上就一命呜呼了,性子可不得再这般跳脱。”
听画当即如临大敌一般点头道:“以后若无小姐吩咐,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听画自然不会再碰的。”
“那备膳吧。”阮卿竹手上还有些微痒,便取了那泡了附子草的热水一洗,痒意顿时便消了。
三个丫鬟退出房门外,阮卿竹盯着那几个盒子看了许久,才逐一将其收进柜中。
是夜,阮府外西郊丛林中,两道黑影于月光下一闪而过,毫无人影的丛林中,霎时便多了两道身影。
“情况如何?”赵飞尘见谷风一拜,便开口问道。
谷风想了想,将手中册子递过去。
赵飞尘打开一看,顿时嘴角一僵,待眼神扫到最后几字时,才略一开口:“那药当真如此厉害?”
谷风想起那丫鬟打滚模样,开口道:“药粉置于衣柜中,首领可一试。”
见赵飞尘不说话,谷风心中一顿,难道还真起了这心思?“你且回别院去守着小姐,这几日主子不在,万不得出错。”赵飞尘轻咳一声,复道:“明日过来取药,这关头,正好用得上。”不过是些药粉,要不了人命,用来审问最好不过,阮姑娘与主子有关系,自然
会奉上。
谷风一听便知他何意,点了点头向东面飞身而去。
而赵飞尘一转方向,又回到了阮家的暖香斋外守着。
阮卿竹全然不知,只一夜好梦。
第二日睡得日上三竿时,才被阮良翰叫到书房。
一路走来,凉风习习,此时刚入春,还是带着些冷,阮卿竹到书房门口,便被阮良翰好生迎进门槛,心下惊奇又出了何事,竟能让他这般请他从不在乎的大女儿,进的还是书房这样的地儿。
“女儿拜见父亲。”阮卿竹行了一礼,便坐于木椅上,静待他开口,左右急的人不是她。
阮良翰丝毫不拖沓,当即便开口道:“再过些时日便是你及笄之日,竹儿可有心愿?”
过些时日?
阮卿竹挑了挑眉,他说的这“过些时日”,可有六七月的光景。
想了想,阮卿竹微抿了唇:“女儿从小衣食无忧,倒也无甚心愿。”
阮良翰见她面色平淡,进一步试探道:“那竹儿可有心上人?”
阮卿竹眉峰微挑,见阮良翰坐于她身旁,一脸殷切的模样活脱脱像个给人说亲的媒婆,便摇头道:“无。”
阮良翰眼中一亮:“那丞相门下的凌公子,你看如何?”这直白的话让阮卿竹微愣,就算是要说亲事,也应是阮夫人与她说道,怎会是阮良翰来说,还说得这般浅显,一副巴不得立刻将她嫁出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