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吩咐老奴来教导大小姐,后因各事耽误,今日得了空,便赶紧来了。”
阮卿竹挑眉轻道:“哦?本小姐倒不知嬷嬷竟有心与太傅同起同坐。”
这话一出,李嬷嬷顿时愣住,不知阮卿竹何意。
听云知道百花宴之事,当即机灵上前:“太傅有心收小姐作关门弟子,又召小姐入府教诲,李嬷嬷自然是比不过的,小姐可别妄自菲薄。”
李嬷嬷听得这话,哪还不明白,这大小姐如今已有太傅做靠山……
她顿时冷汗一冒,捧着书便铿锵一声跪于门前,低伏头颅:“老奴不敢!”
阮卿竹看她如此,又将目光看向屋内:“这些丫鬟也是嬷嬷带来的?”
李嬷嬷此时再不敢拿架子:“是护禾那丫头,死咬了那银子就在大小姐房里,夫人便派了人来,以证小姐清白。”
阮卿竹低头看她:“哦?那本小姐的清白可证明清楚了?”
李嬷嬷看了眼毫无收获的丫鬟们,连连点头:“清楚清楚,护禾那丫头定是诬陷了大小姐。”
阮卿竹听此,轻飘飘开口道:“那污蔑主子的奴才,该当如何?”
李嬷嬷当即明她用意,可一想到夫人和二小姐,却两相为难,最后估摸一番还是咬着牙道:“护禾那丫鬟污蔑大小姐,定是要乱棍打死的。”
阮卿竹冷下眼来,看这李嬷嬷毫不犹豫的模样,许久才挥手:“那便退下吧。”
一群人等退出暖香斋外,阮卿竹盯着几人远去背影,忽而吩咐一句:“听书,你去将听琴带过来。”
阮府中人,怕是只要有一刻闲着,便要来找她麻烦。既然如此,便让她们好生忙着。
不过片刻,听琴便被带至屋中,阮卿竹坐于桌旁,一边由听画给她垂肩,一边端着听云递过来的清茶,小口轻抿。
“小姐,听琴带到。”听书压着听琴进屋来,阮卿竹轻挥秀臂,听书便退到一边,正挣扎的听琴没了压制,一个身形不稳摔落在地,更显狼狈。
阮卿竹见她换了衣裳,面色看去又极好,顿时冷笑一声:“看来听琴在府中人缘极好,罚你这几日,竟一点苦也未受。”
听琴倔强地看了眼阮卿竹,一脸软硬不吃。
阮卿竹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吐出一句:“本小姐倒是不知,何时这院子里的下人,也有胆无媒苟合了!”
这话一出,听画听云都是一愣,更别提听琴,当即恍若天上一道惊雷劈下。
“听琴不知小姐何意。”听琴当即一跪在地,只那低垂的脸庞上总掩不了几分心虚。
阮卿竹见她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不动声色地瞧了眼她腰间的荷包。
“几日不见,看你这身子倒是愈发圆润了。”这话似有几分意有所指,听琴一听以为阮卿竹知晓了什么,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你可知,当时要仗责护禾那丫鬟八十大板时,我为何要让管家的侄子去行仗?”这句话一出,听琴顿时吓得人都儍愣了。听书听阮卿竹这几句,再想起自己压着听琴来时她的模样,顿时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