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拜见各位小姐。”阮卿竹屈身行了一礼,阮卿禾见乔双晗也在,顿时心中一喜。“禾儿拜见乔姐姐,莫姐姐。见过各位姐姐。”阮卿禾跨步越过阮卿竹去,一路到了乔双晗身侧,二人亲昵模样让阮卿竹响起刚来此处时,这二人一起设计她,想必私交也差不到哪里去,这宴会却未邀请阮
卿禾,反而邀请了她,是何用意?
“臣女不知乔小姐也在,家妹与乔小姐私交甚笃,此次来本还怕生,这下倒是不怕了。”阮卿竹得装作不知宴请这事,阮卿禾心里却是清楚的,且十分在意。
阮卿竹私交甚笃几字,便让她变了脸色。
私交甚笃,乔双晗却未邀她,倒是邀了阮卿竹。
可她如何敢去和丞相千金叫板?
乔双晗见此,笑得落落大方:“姐姐是听闻阮妹妹身体不适,故连百花宴都未参加,这次宴请左右不过一小小的茶花会,便只请了阮大小姐来。”
乔双晗一口阮妹妹一口阮大小姐,亲疏立见,又将百花宴这事抛回去,顺带还压了阮卿竹一句。
阮卿禾的暗恨顿时又对准阮卿竹。
阮卿竹略有些讶异,几日不见,这乔小姐倒有不少长进?
但她也无畏乔双晗这招,左右阮卿禾已厌极了她。
“接了乔小姐帖子时,臣女还讶异呢,那日与乔小姐之比,是臣女冒犯,乔小姐不介意便好。”阮卿竹略带羞涩一笑。
乔双晗脸色一僵,又瞬息恢复平静,一脸慷慨道:“阮妹妹客气了,也无需呼我为小姐,大家熟识一场,唤我乔姐姐便可。”
她这亲昵劲让阮卿禾一愣,心底生出不解,阮卿竹何时与乔双晗这般亲近?
扶了扶头上的碧钗,阮卿禾笑言:“那日百花宴妹妹身子不适,所以未曾出现,想着怎么今日也得来给乔姐姐陪个罪,便跟着姐姐一道来了。”这话说得漂亮,阮卿竹却睨了阮卿禾一眼,示意了身后的听画上前来,拿了那木盒子上前一步到莫纤衣身前:“那日在百花宴有幸见过莫小姐一眼,后得知宴请的人是莫小姐,臣女便作了一幅丹青,还请莫
小姐笑纳。”
莫纤衣瞧了那木盒子一眼,面露诧异:“阮大小姐还记得本小姐?”
“姐姐竟还会作丹青?妹妹可从未见过,可否展开一瞧?”阮卿禾心中一慌,她还未来得及准备礼物,便追着阮卿竹来了,此时怕丢了脸,便将话题引到那丹青上。
阮卿竹笑而不语地看向莫纤衣,似是在等她的心意,莫纤衣心中舒坦几分,扫过阮卿禾的眼却带上分不愉。
“那便瞧瞧吧。”莫纤衣示意丫鬟上前来,将那丹青取出。
画作一展,众人一愣,那画中人一身蓝衣,至于青草河边,青丝微动,似翩翩起舞。
而那眉眼,显然是莫纤衣的。莫纤衣一愣,心底浮上抹喜爱,看乔双晗那不悦的双眼,却又只能压了心中喜欢,颇为冷淡地将那画收了下来:“阮大小姐真是好才艺,不知这画作又是与哪位高人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