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小姐这是邪风入体,加上长年身体底子不足,所以一受累便容易生病,这风寒虽严,但老夫开副药喝上三两日也就痊愈了,只日后这身子,定要好好将养,万不可再受累了。”他一边开方子,一边嘱咐道。
阮卿竹轻点点头:“臣女知晓了,多谢大夫。”
她身中数毒导致体弱的事可不能传出,若是打草惊蛇,怕是要坏事,以往虽也见过几次大夫,但从未有人诊出,若不是那些大夫全为人所收买,那便是这毒以往在体内隐藏着,借着契机才现出……
大夫点头,收了箱子往院子外走去,阮良翰却又恰好进院子里来,见阮卿竹坐在院中,朝她大步迈来。
“在这院子里吹风作甚?进屋好好休息,太傅府上来人唤了,这两日你养好身子便去太傅府里履约吧。”他皱了皱眉,似乎不喜阮卿竹这般虚白面色。
阮卿竹心中顿时了然,阮良翰何以变了对她之态。
但,她可不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辈。
阮卿竹轻笑一声,略带不解地开口:“父亲这是说什么话?女儿何时和太傅有什么约定了?父亲可别乱说这话,虽太傅年岁已高,但若这劳什子约定的话说出去,坏了女儿的名声,等于是坏了阮府的名声。”
阮良翰霎时皱起眉头:“太傅府中来人,言你曾于百花宴答应太傅,要与他写一幅字,难道没有这事?”说到这儿,他自己也难掩不解之色。
阮卿竹一脸恍然大悟道:“这倒确有其事,那日女儿与乔小姐比书法,有幸得了太傅的几分目光,确实曾答应了日后若他讨要,定写一副。”
阮良翰心焦于太傅之事,见她想起便捋了捋胡子:“既如此,你这便去太傅府上,切记万不能轻慢。”
阮卿竹眼睫微动:“女儿身子骨弱,短短两日怕提不起笔。”
阮良翰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太傅已派人来请,你自当为阮府前程考虑!”
阮卿竹见他这恼怒之态,索性将话说的清明些:“下泻药之事本就是无中生有,何况女儿被关于柴房中时,还被丫鬟夜泼冷水……想到此,女儿便心寒,如今父亲要女儿写这字,总也得替女儿正了名声吧?”
这话一落,院外便跑进一个小丫头,大叫道:“老爷,二小姐又犯了腹痛,夫人让奴婢来请大夫过去!”
阮卿竹听这话,目光灼灼地望着阮良翰:“父亲可听见了?女儿被关在柴房二日,那泻药若真是女儿下的,二妹妹怎还会如此?”
阮良翰目光一沉:“此事,为父自会查清。”
若是墨宁轩这番敷衍了事,阮卿竹倒还真不敢说什么,但这阮父,她还真不看在眼里。
“那女儿就等父亲的消息了,查清了这事,女儿才有脸出门去,不然嫡姐下药害嫡妹的谣言传出府去,女儿可是没脸几人。”说着,她还啜泣起来,脸色甚是伤心。
阮良翰一拂袖,目光阴沉地出了门外。
见那背影,阮卿竹唇角一扬,身子不舒服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