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平静下来。”
还有一点,那姑娘靠近时,阮卿竹看见了她手腕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牙印,定是病发时自虐所致。
一时间,阮卿竹心中有些心疼起这个可怜的姑娘来,看年岁也不过和她差不多大,却承受如斯苦难,难怪墨宁轩这般着急将她找来。
“除了失心蛊,还有什么?”墨宁轩忽而冷冷问道。
阮卿竹神情微冷地吐出一句:“噬心蛊。它和失心蛊相互作用,噬心蛊令人力大无穷却极为消耗人的精气,久而久之使人骨瘦如柴。”
她深吸口气,继续道:“嗜血也是这般由来,之所以血液能使霜儿姑娘平静,全是因她体内极为缺血。”
墨宁轩听闻此,忽然脚步一转往房中去了,阮卿竹一愣,连忙追赶上去,见他推开那门挥退左右,坐于那床榻旁。
“你要干什么?”见墨宁轩自身侧掏出一把匕首,阮卿竹惊呼一声。
墨宁轩却已毫不犹豫地往手腕上割出一道血痕,往那疯狂的人嘴里喂血……阮卿竹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墨宁轩竟这样果决喂血,看来床上之人,对他极为重要啊!
床榻上挣扎的人,在尝到墨宁轩那血之后,果然平静了不少,似乎颇为着急,大口大口地喝着那血。
见手腕上血流快尽,墨宁轩似是还要往腕上再割一刀,阮卿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臂。
“殿下不可,若是让霜儿姑娘喝太多血,日后即便蛊毒解了,霜儿姑娘也会离不开人血的。”一个姑娘若成日里离不了人血,那还不被人传成妖怪?
谁知墨宁轩却无动于衷:“那又何妨,本王养着她。”
这霸气之语一时听愣了阮卿竹,不过她还是拉住了墨宁轩:“血虽能使她平静,却有害无益,臣女还有其他的法子。”
看墨宁轩墨眸望过来,阮卿竹眨眨眼:“殿下关心则乱,方才未听臣女说完便急冲冲赶来了。”
见墨宁轩眯起了眼,阮卿竹赶忙又继续说道:“臣女会为姑娘施诊,暂缓她的痛楚,病发时可少受些苦。”
此话一出,墨宁轩才收了手。
阮卿竹松了口气:“殿下且出去,臣女这就为姑娘施针。”
墨宁轩站起身来,却没有离去之意。
阮卿竹见他盯着自己,失笑道:“殿下是不放心臣女还是不放心霜儿姑娘?”见他不回答,便取出金针坐下。
“臣女要施针,便要褪去这位姑娘的衣裳,殿下若是不介意,便留下观看吧。”说着,她轻柔地解开床榻上捆着霜儿的绳子,取出那日百草堂买来的药膏。
阮卿竹余光不经意扫过墨宁轩原本站立的地方,眼下却是空无一人。
这人呐,果然。
阮卿竹微微一笑,将药膏涂于她外露的伤口后,才小心翼翼地将衣裳掀开。
沉下心来,阮卿竹找准穴位,开始施针。
金针的根部蔓延出丝丝黑色,阮卿竹见状眼眸一沉。
看来这蛊已深中,这霜儿姑娘满身的毒血,就算日后解了这蛊,还有毒血要清,可这身子……哪里来那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