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是月圆之夜,臣女已为殿下配了一些可以暂时减缓的草药,殿下带回后着人磨成粉末,以温水送服。”墨宁轩漆黑的眸子望过来,神色不明。
阮卿竹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更进一步治疗,还需臣女见过病患方可。另外,有一位药材实难获取……不知……”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她实在摸不清这男人是什么态度。
“说。”墨宁轩短促有力的冰冷之语传来。
阮卿竹淡不再迟疑,直接说出答案:“雪蟾草。”
墨宁轩眉眼微微一动,阮卿竹没发现,顾自说道:“无论病患中的是何种蛊毒,雪蟾草都是一味不可缺少的药引。”
良久,他冰雕似的身子微微一动:“本王会派人寻找。”
阮卿竹一双清瞳瞅着他,蓦地对上了他看过来的双眼:“还有什么事?”
墨宁轩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这是问完就赶人?
阮卿竹心中冒出几分不愉来,面上却依旧一派温和。
“臣女确有一事想问。”她抬头,以诚挚的目光望着墨宁轩,心里却是轻哼一声。
“说。”
“那这几日的谣言……”阮卿竹迟疑中带着探寻的目光让墨宁轩眉眼一沉。
“本王自有主张,你只管研究解蛊便是。”他冷冷丢下一句无可辩驳的话语,眼眸看向窗外,却忽然闪过一道厉光。
只见墨宁轩一个起身,片刻便消失在门外,阮卿竹还没反应过来,房内只剩下她一人。
窗外,左右手各提着一包糕点的听画正气喘吁吁地朝清风楼而来,阮卿竹扫了一眼,淡然一笑,走回了隔壁。
不过坐下片刻,听画便已出现在门口,见阮卿竹面色有些沉郁,急忙把手中的糕点送至她面前。
“小姐等久了吧?听画来迟了。”
阮卿竹顿了顿,无奈挥了挥手,“回去吧,你家小姐乏了。”
—皇宫内—
此时,正有一份密报被呈进圣书房。
“陛下,太后娘娘片刻即至。”太监长张公公低声一报,案台上一身黄袍的,正是当今天子,墨景睿。
闻言,顿时放下了手中的信件。
“随朕去迎。”他起身,一张俊美的脸上透出一股令人说不清的笑意。
“母后来得正好。”墨景睿挥退伴驾众人,亲自扶着太后走入堂中。
被扶着的女子虽已年过四十,却保养地极好,从那眉眼当中就能看出,年轻时是怎样一位绝代佳人。
“哀家原是来看看皇帝,此刻见皇帝眼中带喜,可是有什么好事?”太后淡淡看了一眼墨景睿,问道。
墨景睿递过被置于案上的信件,太后扫了两眼,眼中带上几分疑惑:“阮卿竹?”
墨景睿点头:“这阮卿竹,母后没听过倒不奇怪,她父亲阮良翰乃翰林院编修,位从正七品,这阮卿竹便是他的嫡长女。”
太后皱起了眉头:“既然如此,城中怎会有逸王与她的传言?”
还闹得满城风雨,墨宁轩可不是能随意任人谣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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