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冒牌货道:“这是一场报复。但你不用担心,你对他们还有用,你的性命暂时还得留着,到时候……”他摸摸下巴,嘿嘿笑道:“或许真能用你跟庄氏狠敲一笔呢。”
“好了。”驾驶员道,“马上出大气层了。把人弄晕,别跟他废话了。”
“好吧。”那人笑道,说着将庄晏的头粗暴地往墙上一撞。庄晏又晕了过去。
“这次死了不少兄弟。”驾驶员随之道,“原以为里应外合,咱们又只负责绑架,该很轻松才对。我们小瞧了帝国军人。”
“是小瞧了周玉臣。”冒牌货道,“如果换做二当家来指挥这次行动,肯定不至于拖这么久,不得不启用计划B。”
“二当家压根就不想蹚这趟浑水。眼下周玉臣的亲卫队还在顽抗……”
正说着,忽然频道里传出两人队友的声音,“有一架机甲跟在后面!”
两人一惊,影像传到屏幕上,只见一架帝国zn860型号的机甲已经追上了飞船后面,数架战机。
冒牌货仔细看了看,笑道:“才一架机甲,帝国人也太……”
“小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见队伍末尾的一架战机爆发出耀目的白光,翻滚着坠落下去。
“……”
“快……”
频道里驾驶战机的同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再次传来轰然爆裂声。
“草!”驾驶员骂道,飞快地按上几个按钮,拉下操纵杆,飞船全速前进,船体上炮口纷纷调转,朝后开火。
然而警醒过来已经是太晚,来不及惊讶、愤怒,不到十五分钟,跟随飞船的近十架战机全部坠毁。
驾驶员手忙脚乱地驾驶飞船全力逃亡。冒牌货则迅速抓起软倒在墙边的庄晏。
飞船即将冲出大气层,却猛地震荡了一下,像个醉酒的人一样往一边倾斜下去,驾驶台屏幕上显示出飞船的简易结构图,部分线条变成了红色,电子女声道:“左侧引擎损坏,左翼……”
“迫降倒计时,十,九,八……”
伴随着没有感情的女音,飞船像折翅的鸟儿一样又坠落下去,朝着大海一路歪歪斜斜地滑翔。
飞船里的人因为剧烈的摇晃趴在了地上,冒牌货在混乱中抬头朝同伴想要吼句什么,并打算抽出腰间的爆能□□,却摸了个空。
他低头,看到原本应该昏迷过去的庄晏正抓着他的□□,并在一瞬间扣动扳机!
冒牌货痛苦地大吼一声,爆能枪在他的大腿烧穿了一个洞,靠近了甚至闻得皮肉的焦味。
“杰拉德!”驾驶员吼道,却不得不坐在驾驶座上操控飞船,分身乏术。
“你个婊|子养的!”庄晏不会用枪,刚才那一下的后座力直接震得他手里的枪落在了地上,被冒牌货重新抓起,忍痛拎起庄晏的衣领,怒吼着用枪口对准庄晏的太阳穴。
“我劝你不要开枪。”庄晏声音低哑,语调沉静,全没了方才的恐惧、慌张、气急败坏,又像平常那样带有一丝讽意,“杀了我,待会你们就只能死在开机甲的人手里。”
冒牌货目眦欲裂,飞船大幅度的摇晃着,冒牌货的一条腿被庄晏那一枪打断了大腿骨,在晃动中疼痛难当,却还是没有扣动扳机,。
这次庄晏也跟随飞船不停晃动,药剂的药效又开始发作,他感觉脑袋就像被人从当中劈开一样,眼前的色彩一阵阵模糊。
驾驶员竭尽全力,终于使飞船迫降在了茫茫海洋中,一座布满岩石的小岛上。
驾驶员急忙解开座位的安全固定装置,大步过来,一巴掌扇在庄晏的脸上,又去握同伴的肩膀:“杰拉德,杰拉德!”他身边的鬓狗冲庄晏凶恶地龇牙。
冒牌货失血过多,瘫倒在地上,道:“那个人跟上来了。”驾驶员用治疗仪替他止血,但他的行动力是彻底丧失了。
哨兵的力量非比寻常,庄晏被扇得直接在地上滚了两滚,颧骨都像移了位似的,鼻子里一股热流流下来。这时飞船的频道沙沙一阵,接上了机甲发来的通讯。
“离开飞船。”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否则我会让它在十分钟内爆炸。”
庄晏勉强爬起的动作一顿,那是周玉臣的声音。
“别出去。”冒牌货道,“是周玉臣,他可舍不得他的向导死。”
他们不回答,很快有驾驶室的舱门震荡几下,向外倒下去。冒牌货道:“小心狙击手。”驾驶员立即拖着他往隐蔽的地方躲。
舱门倒在地面上,一阵海风吹进来,这是岛屿夜晚的海岸,高达十二米的机甲巨人静静地站在浅水区,不一会儿,驾驶舱门打开,伸向地面,男人跳下机甲,朝飞船大步走来。
驾驶员瞪着眼睛,抓起庄晏,枪口抵在他太阳穴上,挡在同伴面前。
驾驶员道:“你再走近一步!”
周玉臣在舱门不远处停步,道:“你应当明白你们的处境,不杀他,你们会成为俘虏,杀了他,你们会死。”
冒牌货咧嘴怪笑道:“恐怕成为俘虏,比死还难受咧!”
周玉臣和他说话,目光却自始至终只在庄晏身上,道:“你们要怎样?”
冒牌货道:“让你的部下给我们送一艘飞船来。只要飞船,不要任何人跟随!”
周玉臣没有一丝犹豫,抬手对通讯仪下令道:“开一艘飞船过来,不要跟随。”
冒牌货眯起眼,对驾驶员示意庄晏道:“打断他的腿。”
“慢着!”周玉臣脸色一沉,“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商量,不能伤害他。”
冒牌货冷笑着指指自己的大腿,道:“周玉臣上将,你看看,你的向导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以牙还牙,我这人公平得很。”
海滩上静了一下,冒牌货又咧嘴,对驾驶员说:“开枪。”
“慢。”周玉臣注视着庄晏。庄晏此时此刻看起来狼狈起了,脸上一个巴掌印高高隆起,额头擦破,鼻血长流,身形佝偻着,可就是这么一个姿态,似乎仍然是骄傲的,仍然蔑视着身旁的敌人。“他打伤了你,我替他。”
说出这句话时,周玉臣看到金发男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睛在船舱里稀疏的月光中闪动了一下,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