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会空禅师之后,满都拉图就没有再往这儿带人了,
我和老鬼背地里分析了一下,觉得满都拉图虽然是前任方丈的得意弟子,但那毕竟是过去式了,
会能方丈经营悬空寺这么多年,不说将悬空寺弄成铁桶一般,至少也将前任方丈的影响力降到了最低,而满都拉图在悬空寺的影响力估计也不会太大,愿意信任的人里面,除了这位老态龙钟的会空禅师之外,并无他人,
而会空禅师属于资格极老的长老,他在悬空寺这么多年来,手底下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人物,影响力也足够,由他出面联络,总比我们要好上许多,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倒是得以清闲,
不过讲起了我和老鬼其实也挺无语的,此番前来悬空寺,我们虽然为的就是那黄养鬼,但对悬空寺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结果最后还得像老鼠一般蹲在这儿,不敢有太多的动静,
想想都挺冤的,不过这个也没有办法,悬空寺不管再破落,人家也是有着正常的体制,凡事都得讲究程序,
况且现如今当家的人,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其实想一想,这悬空寺也犯了早年间国有企业体制僵化的毛病,若是真的出现点儿什么问题,也怪不得谁,反而是历史的必然趋势,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l节
反正我是不心疼,
如此我们在悬空寺待了一天,这一天中满都拉图除了晚上回来睡觉之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房间里,倒是叫了一个小沙弥过来给我们送饭,
这小沙弥是他的心腹,先前挑着瞎眼老头那篮筐子的就是他,是满都拉图十分信任的人,
小沙弥代满都拉图转告我们,说事情已经在秘密进行了,有几名长老被调动了起来,专门盯着好几处可能的地方,一旦有什么变故,立刻就敲响警钟,绝对不会让那帮人得逞的,
至于我们,到时候只要听到警钟,及时赶到就行了,而如果是悬空寺这边已经制止了,最好不要露面,
毕竟带外人进悬空寺,这事儿可大可小,如果真正追求起来,还是有一点儿麻烦的,
听到他的话语,我们感觉会空禅师的安排挺周到的,
而我比较关心一点,那就是黄养鬼的踪迹,
如果按照这个计划,黄养鬼到时候肯定会出现的,而如果她一出现的话,我们的目标是争取在悬空寺拿下她之前,将其给擒获了去,
只有真正把握住黄养鬼,我才能够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我们得确定黄养鬼到底是中了邪,还是本身的意志使然;再有一个,那就是不管如何,都得逼问出我师父的下落,
如此又等了许久,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外面的天色变暗了,山谷中因为冬天的缘故,刮起了飕飕的冷风,让人觉得浑身发抖,有一种刺骨的寒冷,
这种寒冷让人有些难以抵御,即便是修行者,也会不自然地抖腿,
冷,
当然,这事儿对于我和老鬼来说,倒也还算是不错,毕竟我体内有一头火焰狻猊,给我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温暖;至于老鬼,身体里面的血液都是冰凉的,对于这样的寒冷,倒也没有那么介意,
而瞎眼老头也无动于衷,
所以我们还是开着窗户,
就在我们的心情有些烦躁的时候,突然间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有人伸手拧了一下门锁,
当听到门外这动静的时候,无论是我,还是老鬼,又或者在角落里打坐的瞎眼老头,都在同一时间集中起了精神来,,刷刷地朝着门口望了过去,
在一片沉寂之中,门外有轻轻的叩门声响了起来,
门外的人,既不是小沙弥,也不是满都拉图,因为他们敲的,不是“三长一短”那约定好的信号,
不好,出事儿了,
在听到敲门声的那一刻,我们都明白了这事儿的严重性来,不过因为之前就对此事有过预案,所以大家也都没有犹豫,瞎眼老头就像一张纸片一般朝着窗口这边飘荡了过来,而随着他离开窗口的那一瞬间,我和老鬼也都跳出了窗外,将双手攀在了悬空的窗檐处,
我们这边刚刚离开,门口那儿就传来了一声“咔嚓”的声响,
门锁给强制扭坏了,
我和老鬼两人落在了这房间凸出悬崖的那部分,一人抓着一根木头椽子,吊在半空中,脚下却是那万丈深渊,黑乎乎的夜里,房间里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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