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
“是啊!”张清扬紧紧捏住了她的手,眼神不禁扫到了过道旁边的女人。
张清扬扭头看向米拉,心里很难受。她静静地听着张清扬和陈雅说话,可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遭遇了那样的事情,虽然通过军队的心理医生及时治疗,但是她就像变了人似的。她一脸的冰冷,面无表情,呆呆地看着前方。同第一次见面时相比,她沉默了许多,脸上也憔悴了不少。
张清扬想了想,主动打招呼道:“米拉,你的家就在哈木吗?”
“嗯,”米拉点点头:“那是我的婆家。”
“你丈夫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死了。”
“啊……不好意思,”张清扬到没想到她还是一位年轻美丽的俏寡妇,叹息道:“人生啊……就是这样不公平,你今年还不到三十吧?”
“二十八了,我们这边结婚都比较早,我们结婚五年,他死了三年。”米拉注视着张清扬同情的目光,苦涩地说道:“一个人也习惯了。”
“哎,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苦,”张清扬越发的同情了:“他是……生病还是?”
“意外。”米拉明显不愿意多谈。
“哦,真是不幸。”张清扬摇摇头,看向米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米拉淡淡一笑,说:“张先生,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了。我更不需要同情,我们安族女人不喜欢哭泣,也不愿意被同情。”
张清扬被她说得愧疚了,真诚地说:“对不起,看来是我低估你的能力了,我向你道歉。”
“没什么,我要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米拉摇摇头,说:“就当是被狗给操了,洗洗澡就过去了。”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张清扬说:“你不需要同情,但也许需要帮助。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或者找回音。”
“谢谢你们。”
“不客气,萍水相逢总是缘。米拉,我很喜欢你的名子,它是什么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花开怒放。”米拉总归是女人,听到他夸自己,脸上的笑意深了。
“花开怒放?”张清扬愣了一下,痴迷地说:“你就是那朵正在盛开怒放的小花,今后的路还很长,你很年轻,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米拉思索道:“这次的事让我想了很多,我这几年也赚了点钱,准备改变一下当地贫苦地区妇女的生活,免得她们走上一条不归路。”
米拉指的是当地卖淫的妇女,因为安族女人的异国风情,她们很能只吸引男人。这次受难,让米拉感受颇深,她亲身体会到了弱势群体的痛苦。
“哦,你这个想法不错,有具体的思路没有?”张清扬来了兴趣,这也是他思考的地方。
“还没有,我会认真想想的。”
“嗯,我知道你会成功的。”张清扬支持道。
“谢谢,谢谢您和爱人救了我。”
“她是军人,这是应该做的事情。”张清扬摆摆手。
米拉看向陈雅笑了,说:“她很漂亮,您很幸福。”
“呵呵……”张清扬美美地笑了。
米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淡淡地说:“我很羡慕你们,受难也能在一起。”
张清扬知道她想起了死去的丈夫,看起来她们的感情很好。他伸手道:“为什么不试着寻找新的天地呢?”
“我会试的。”米拉握住了张清扬的手。
玉门市区不大,并不代表辖区面积也小,事实上机场距市区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玉门市的机场很小,为了开发旅游才开通了几条主要航线。
张清扬要和林回音等人一起到哈木,然后再回京城,这样会绕远。西北的首府,政治、经济中心哈木距玉门还有一千公里,还在玉门以西的大漠深处。张清扬这样的行程等于多走了一千公里,其实玉门就有直达京城的航班,但是他要到哈木办事,不得不这样安排。
当飞机在传说中的沙漠上空飞行的时候,张清扬再一次被深深地震憾了。今天天气不错,能够清晰地看到地面上金色的大漠。瞭望地面,无边的沙漠如大海里的滔滔波浪,向天际无尽延伸。沙丘向阳的一面金光灿灿,一道道弯曲的线条柔美层叠,舞动跳跃。这个时刻,张清扬很想跳下去在沙漠中奔跑。
一小时四十分钟,飞机在哈木机场降落。一行人走出大厅,迎面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两位彪形大汉走到林回音身边,激动地问道:“回音,你没事吧?”
“嗯,爸爸,我没事。”林回音回答,来人正是他的父亲林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