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之中。
没有任何声音。
余惊鹊和季攸宁都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不见。
可能已经离开这栋大楼了。
心跳声。
这玩意能听到吗?
能!
余惊鹊真切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仿佛也听到了季攸宁的心跳声。
还有呼吸声。
粗重的呼吸声在柜子里面此起彼伏。
大家都在刻意的降低自己的呼吸声,努力让呼吸变得缓慢和悠长。
两人相视一眼,眼神之中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两人不是没有劫后余生过,但是这种劫后余生,还真的是少见。
汗水将两人的额头和鬓角的发丝都打湿,贴在皮肤上面。
柜子里面的空气也开始浑浊,但是两人却贪婪的呼吸。
余惊鹊伸手将黏在季攸宁额头前的发丝撩开,季攸宁却直接伸手挽住余惊鹊的脖子。
在余惊鹊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季攸宁的红唇就贴了上来。
柜子里面的呼吸声更加沉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
两人分开。
季攸宁微微张嘴,不停的喘气。
太惊险,太刺激了。
季攸宁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她就做了一个在她自己看来,如此疯狂的举动。
可是她觉得很好。
一番热吻之中,两人慢慢平静下来。
余惊鹊舔了舔嘴角,其实有点咸。
因为两人都出了很多汗,但是余惊鹊却带着笑意,好像活下来了。
在必死的局面之中,活了下来。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季攸宁带着一点害羞小声问道。
余惊鹊低声说道:“再等等。”
余惊鹊知道剑持拓海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现在恐怕还在搜查。
但是他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必须要离开。
因为余惊鹊要上班,季攸宁也需要上班。
他们无缘无故,两个人都不请假,一起不上班,显得太奇怪。
到时候剑持拓海说不定会怀疑余惊鹊。
这种怀疑是没有根据的。
可能他就是觉得你不上班奇怪。
所以余惊鹊必须要在今天晚上离开这里。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余惊鹊说道:“走。”
现在必须要走,不仅仅是明天上班的事情,还会有更多麻烦的事情等着余惊鹊。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
就在两人要离开柜子的时候,余惊鹊停了下来。
“怎么了?”季攸宁小声问道。
看了看季攸宁,又看了看自己,余惊鹊觉得身上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下。
最后看了一眼手里装着电台的皮箱,余惊鹊将皮箱拿起来,重新进入柜子。
柜子里面有一个木刺凸起,刚才两人都很注意,没有触碰。
不过现在,余惊鹊将皮箱用力的在木刺上划了一下,皮箱上的表皮留在了柜子里面。
看到这一幕,季攸宁不解的说道:“这不是留下痕迹吗?”
“嗯。”余惊鹊就是故意的。
“到底为什么?”季攸宁问道。
“何斯谅。”余惊鹊说道。
“何斯谅不是自己人吗?”季攸宁现在认为何斯谅是自己人。
因为何斯谅刚才发现他们了,却没有揭发,难道不是自己人吗?
“不是。”余惊鹊说道。
何斯谅肯定不是自己人,不然根本就不需要余惊鹊保护纸鸢,秦晋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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