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现在这算不算落井下石?就以元贵妃和八皇子那性子,该不会对咱们进行报复吧?”
有人摇头道:“不会。以前睡一觉又变卦,那是因为身边没有那姚显和御王妃。如今那那二人进了宫,他们亲手诊治的人,怎么可能再给他糊涂的机会?放心吧!单看九皇子自信的样子,这事儿那元贵妃就翻不了盘。”
人们正猜测着,终于,章远从凤羽珩那儿回来了,手里又拿了另外一瓶子药。他走到八皇子面前,含笑道:“让八殿下您久等了,御王妃说了,因为她要给皇上诊病,太忙,所以刚才那盒药膏拿错了,那个不是解痒的,而是发痒的,这个才是真正的良药。”
“他妈的——”玄天墨狠不能冲进偏殿去把凤羽珩给咬死,拿错了药?这么轻松一句话就完了?他遭了多大的罪?他死盯着章远,恨得咬牙切齿。
章远却不解地看着他,问道:“八殿下不把药接过去赶紧用上,看着奴才干什么?您是不是不想要啊?不要的话奴才就给御王妃拿回去了。王妃说,这药贵着呢!”
“我要!”玄天墨往前爬了一个身位,一把就将章远手里的药给抢了过来,二话不说,当着众人的面又开始往裤子里伸手,结果当然也是引来众人掩口偷笑。
好在这一次的药十分见效,才涂上不一会儿的工夫,他的痒症就有所缓解,再等一会儿,竟完全消失。玄天墨试着动了动,痒是不在了,却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那是因为他之前只顾着解痒,把下身都给挠烂了的缘故。
不过痒了这么久,疼痛于他来说还是可以忍受的,他现在是宁愿疼死,也不愿痒死。于是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久违的疼痛感让他觉得十分酸爽,十分舒畅。他长出了两口气,心里想着这一千两银子一盒的药膏到也没有白买,毕竟真的管用,他不用再遭罪,也不用再被人嘲笑。他开始算计起来,回去之后哪怕顷尽盛王府所有钱财,也要把凤羽珩的药膏都给买来,以备不进之需。
玄天墨问章远:“银子你派人去取了,那药膏什么时候给本王送来?”
章远说:“殿下莫急,御王妃说了,待皇上病好,她能出宫了,自然会叫人把药膏送到盛王府上。”他说完,不再多言,默默地退后,又进了偏殿。老皇帝还躺在那里,虽说有凤羽珩和姚显在,但他还是想自己也守着,希望老皇帝醒来之后能看到他,跟他说说话。
玄天墨一听说要出宫之后才能得到那些药,就又有些着急,毕竟这只能顶一个时辰,万一一个时辰之后宫里的事还没处理完,他岂不是又要发痒?于是赶紧开口冲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要审什么就请尽快,不是说丽妃以蛊毒害皇上么?现在她人也来了,你怎的还不审问?”
皇后看了他一眼,面色冷冰,带着警告地说:“八皇子就是这样与本宫说话的?本宫虽不是你的生母,但贵为皇后,却是你的嫡母。你不叫一声母后也就罢了,如今却是连本宫都要质问,都要命令?”
玄天墨心头大怒,指着皇后高声道:“不过一个摆设而已,让你坐在那里,是因为大顺需要一个皇后来撑门面,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有多少实质的权力。”
“是么?”皇后看了他一眼,突然点了点头,又道:“对,说起来,本宫的权利是没有八皇子的大,至少现在御林军的统领权还在你的手上。你若动了什么心思,这皇宫可是说沦陷就要沦陷呢!”她说完,深深地看了八皇子一眼,转而目光投向六皇子玄天风,再道:“本宫记得有三万东北军交到了八皇子的手里,但他也只是暂管,并没有正式接下兵权,那兵符还在六皇子的手里,是这样吧?”
玄天风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母后说得是,统领那三万东北军的兵符的确在儿臣手上。”说着话,当场就从怀中把那枚兵符拿了出来,然后再道:“儿臣这就调遣宫中所有东北军保护昭合殿,请母后放心。”
玄天风亮出兵符,这又气得玄天墨有想要吐血的冲动。他就只差一步就能把那兵符给要来了,如果宫宴那天晚上自己没有突然发病,天武帝一定会想着把兵符给他。可惜,他这一病,这几个月光忙着寻访名医奇药,到是把这个事儿给忘记,结果今日着了皇后这老妇和老六的道,他真是追悔莫及。
宫中有很多东北军,那是玄天墨当初为了维持宫中自己的势力调派进来的。他完全没想到这些人有朝一日还会被要回去,今日却吃了个闷亏。当他看到玄天风带着一众东北军将这昭合殿包围起来时,心中竟有一种气数已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