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殿下、王妃,属下到是觉得真不用惯他们那些个臭毛病,就照咱们的老规律,鞭子开道,撞死一个少一个!”
玄天冥觉得这话甚是有理,正准备点头,凤羽珩却开口说了句:“等等!”她正掀开窗帘子往外头看,一边看一边说:“别硬闯了,我在这里下车就好。”说完,再指着窗外给玄天冥解释:“我看到七哥和想容了,他们也刚下车,我去跟想容一起。你们赶紧往德阳门那边去吧,省得一会儿回去的路也被堵上了。咱们今天不是想在宫门口惹事的,这脾气要发,也留到皇宫里头再说。”她说完话就起了身,自顾地往宫车下面走,黄泉忘川赶紧跟着。
玄天冥也不拦着,只在凤羽珩下车之后吩咐白泽调头。白泽问了句:“不等等王妃?”
他摇头,“不用,你们王妃什么时候挨过欺负?”
白泽一想,也是,从来都只有凤羽珩欺负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她被人欺负过呢?于是摸摸鼻子不再争辩,驾了宫车调头离去。而玄天华的宫车却走得慢了些,原因是,他亲自扶着想容从宫车上下来,还特地多叮嘱了想容几句宫里的规矩,直到看见凤羽珩过来,这才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返身回到宫车上,随着玄天冥的车后也往德阳门而去。
想容上前拉住凤羽珩的手,叫了声:“二姐姐。”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眼中掩不去的喜悦。
凤羽珩当然明白这丫头高兴什么,这些日子她跟玄天华相处得可以说是非常融洽,两人的关系还有了很大程度上的进展,小丫头从十岁起就迷恋玄天华,这样的进展对于想容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也不打击想容,只对她道:“人生活这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就是最正确的,哪怕错了,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悔就好。”
想容点点头,告诉凤羽珩:“这样的话二姐姐以前就说过,我一直记着。二姐姐说得对,人生就这几十年光景,现在觉得日子过得慢,可是回过头来,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不想等到老去那一天再后悔,所以现在哪怕是错了,我也不在乎,至少争取过,努力过。如果能拥有二十年灿烂的人生,我宁愿不要七十年平淡无味。”
两姐妹说着话,凤羽珩余光一撇,无数夫人小姐们的怒目都往想容这边狠狠地瞪了过来。更是有人一点都不避讳地大声道:“竟然胆敢染指七殿下,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区区庶女而已,还是个贱民家的庶女,她到底有什么资格进宫?有什么资格跟咱们站在一处?又有什么资格让七殿下亲自送她到这里来?还亲自扶她下车?”
一连串的疑问和不甘说了出来,想容听到了,微低了头,不想惹事多话,还拉着凤羽珩往后退了两步,又对凤羽珩摇头,示意凤羽珩也别多说什么。
可就是这样的退让,却让那些心怀妒忌的人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有人觉得凤羽珩也跟着往边了躲了躲是因为如今宫里转了局势,皇上的宠爱也调转风头,所以这位一向强势的御王妃也没了倚仗,再不似从前那般了。
这么一想,她们的胆子便又大了起来,立即又有人说:“听说那位凤三小姐如今干脆就住进了淳王府!真是不知廉耻,没许婚约,没到嫁娶年岁,竟然就住到了七殿下的府上,这算什么事儿?”
“光是住吗?”又有人酸溜溜恶狠狠地道:“怎么可能只是住进淳王府那样简单,要我说,八成是主动献身,爬到七殿下的床上去了。”
“那不就是婊子吗?跟花楼里的妓又有什么区别?没想到从前凤家那样的大户,养出来的居然是这种女儿,真是丢人啊!”
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凤羽珩没有出头,只是看着想容,她想看看如今十四岁的想容,在经历了家族变故与济安郡的独立生活后,在应对这种事情上,有没有些大的进步。
而此时的想容也是被气坏了,她皱着眉看向那些嚼舌根子的夫人小姐们,开口道:“既然你们说话都不背着人,那我也不用假装听不见了。你们如何讲究我这都没所谓,我的身世我的地位都摆在那里,不用你们说,世人也都看得到。我只希望你们说人坏话的同时能够为自己积些口德,如果七殿下是那种能容一个女子随随便便就住进府里,更随随便便就爬上他的床榻,那么,他如今也就不值得你们这样子仰视,我也就不值得你们这样子妒忌了。所以你们得知道,刚刚那些话骂的人不是我凤想容,而是你们在心中供奉成仙的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