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是头不?鼻子底下长得是嘴不?我怎么看你不但没脑子,一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呢?古蜀当真是荒蛮之地,堂堂皇家公主都这般没有教养,就更别提国内子民了。那样的地方也能称之为国?真是滑天下之稽。”
他这人说话从来不管不顾,今日还算留了口德呢,这要不是因为在宫里,要不是因为还得给大顺的皇后几分颜面,他真能当面儿就把个梵天蔓给骂到半死。不过再想想,妖孽这个词到也不算是骂他,他权当变相的夸吧,这才收了声势,冷冷地打量对方。
梵天蔓突然被说了这么一通不客气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想要发作时,却见皇后和文宣王妃却已经合起伙来转移了话题。刚刚的事连提都不再提,只热络地跟凤羽珩道:“这一晃啊,日子过得也是快,眨眼的工夫,你都十四了。过了这个大年就该张罗着准备及笄礼,本宫还想着,到时候跟皇上请道旨出宫,亲自去给你梳头。”
文宣王妃的话也马上接了过来:“皇嫂怎么忘了,及笄事虽大,但咱们阿珩的及笄日可是还有一件更大的事要准备呢!”
皇后瞬间反应过来,赶紧道:“哎哟!本宫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阿珩及笄当天就是她的大婚之日呀!那不用请旨了,皇上早有意亲自为阿珩和冥儿主婚,想来本宫也是能去凑个热闹了。”
凤羽珩笑着谢过皇后,几人又热络地聊了起来。她们这边一聊,梵天蔓那头就彻底被摞下了,就连封昭莲都只顾着跟玄天歌说话,谁还理她?
梵天蔓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在心里那个难受,身边的丫头却是小声地提醒着:“您是公主,万不可因为这点小事失了身份,眼下咱们是在大顺,公主凡事定要多忍耐些。”
这样一说,梵天蔓到也能很快地把自己的情绪给调整回来。古蜀国虽小,但到底五脏俱全,皇室之人就是皇室之人,这梵天蔓娇惯是真的,但也并不是心计全无。这事儿丫鬟一点她就明,很快地便从刚刚的事件中回过神来,索性也不再去看那封昭莲,只对凤羽珩说:“谈起济安郡主大婚,我们古蜀也是打从今年年初起就早早地筹备着贺礼,明年古蜀会专门派使臣前来为您贺喜,届时还望郡主不要嫌弃。”
凤羽珩亦笑着回到:“那是自然,古蜀倾一国之力为我准备的贺礼,我又怎么会嫌弃呢。”
梵天蔓又被噎了一下,怎么就成倾一国之力了?她什么时候说是倾一国之力了?想要反驳几句,可是想一想,又忍了住,勉强笑道:“郡主说笑了,倾一国之力谈不上,那是给大顺公主的尊容。”
她到也不客气,一句话,就挑起了玄天歌与凤羽珩二人来。
可凤羽珩是什么人?打嘴仗她什么时候吃亏过?当时就笑了,“也对,要说倾一国之力,怎也不至于提前一年半就开始筹备,也真是难为古蜀了。希望贵国耗时一年半筹备出来的,会是一份厚礼。”
梵天蔓又是一阵堵得慌,她不过随口一说,什么年初就开始准备啊,根本就没准备好吧?但话已经说出去了,眼下让凤羽珩这么一挤兑,明年要是不拿出份像样的贺礼来,还真是不太好说。古蜀虽说有意靠近那在治理着边南沙漠的八皇子,可眼下的大顺毕竟还不是八皇子的天下,古蜀可不能在这种时候生出事端,步那千周的后尘。
一想到这,梵天蔓赶紧又堆起笑来,对凤羽珩道:“郡主放心,但是一份厚礼。”
皇后见古蜀公主知道让步,这才又笑了起来,招呼着众人又坐了一阵子,玄天歌便提出要跟凤羽珩出去转转。
二人相携而去,封昭莲自然也是跟着,临走还不忘挑衅地瞪了那梵天蔓一眼,气得对方又是一阵内伤。
几人快步离开景慈宫,而后渐渐放缓了速度,玄天歌拉着人往御花园那边走,凤羽珩开口问道:“怎么古蜀来了个公主,这边儿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玄天歌无奈地道:“听说是跟着那兰州知州一起进的京,没有仪仗,也没暴露身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城了。事后,对方给出的解释是,怕那公主在路上出个意外,所以才不敢公开言语。皇伯伯听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只说远道是客,也就这么算了。”
凤羽珩想再问几句,这时,却听得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人回头去看,见那在景慈宫侍候的芳仪姑姑正往这边追来。到了近前俯身一拜,开口就道:“公主郡主留步,适才二位刚走,就有宫门口的人来报,说是在瑞门排队进宫期间,凤家三小姐与人产生了争执,被打了一巴掌,眼下还僵在原地呢,郡主要不要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