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长女凤沉鱼,终于在她自己的无限连环作死活动中,成功地死去。
眼瞅着她被腰斩,凤羽珩也不见多少喜悦,只是啃完手里最后一块儿猪蹄后,用温布巾擦了擦手,然后自顾地开口道:“凤沉鱼的时代,终结了。”
想容还站在窗前,还是死死地盯着那具被斩成两半尸体,看着人们把尸身抬走,大雨瞬间就洗净了那一大片血迹。“二姐姐。”小丫头呢喃开口,“我终于明白你以前说的话了,人活着必须得靠自己,存着什么心,就会收获什么样的命。二姐姐,我要退婚,父亲已经不是丞相了,步将军正妻的位置我坐不起,与其让人家退,不如我自己先去退。”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凤羽珩,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凤羽珩到是没有什么意见,只告诉她:“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凤瑾元现在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官,就算是他想攀步家,步家也不会乐意给他攀。”
想容又道:“二姐姐,我还想搬出来住,你说,父亲能同意吗?”
凤羽珩失笑,“你管他同不同意,除非他叫人来把你绑回去,就算是绑回去,你也可以反抗不是吗?”
想容点点头,“我自己存了些银子,二姐姐能不能帮我找找住处?”
凤羽珩伸手拍拍这丫头的小脑袋:“找什么住处,搬到县主府就是了,我到要看看凤瑾元有多大的本事,敢上我那县主府去要人。”
想容马上表态:“那我得给钱。”
姐妹俩说得正高兴,这时,就听隔壁忽然传来一个语带讽刺的女声:“自家姐姐被处极刑,怎的还看得这么开心?七哥,你说她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是俞千音。
玄天华没说话。
黄泉有些气不过,往边上走了两步,冲着两个雅间儿中间的隔断就喊了声:“有本事当面来说,背后讲究人算是什么东西?”
隔壁静了一会儿,不多时,就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的门口走来,门一开,是玄天冥。
凤羽珩指了指隔壁,同他说:“看没看见七哥?”
玄天冥点头,却道:“他已经带着那女人走了。”
黄泉拧着眉不解地问:“那女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玄天冥很干脆地说了句:“不知道。”然后一屁股坐到他媳妇儿身边,也不理想容冲他俯了俯身问安,开口就对凤羽珩道:“昨晚钦天监连夜奏报,这场雨最少要下十日。”他说话时,面上已经没了适才派人来跟她要猪蹄时的悠然,甚至提都没提凤沉鱼的事,两道眉紧拧着,着实是为这场雨担心。
这雨下成这样,凤羽珩也一直都存着担忧,一听说最少还要再下十日,面上的忧色便也泛了起来。冬日时那场大雪给京城及周边带来的灾害她还没忘,那些被冻死的人她也没忘,当时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去救灾,可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一场雪灾都成那样,更何况是洪灾。
她也皱着眉,开口道:“暴雨会引发山洪,山洪多数伴着泥石流。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是灾后,由于天热,尸身处理不当就会腐烂生瘟,届时疫情蔓延,才是最要命的。”
玄天冥点头,“我也正是担心这个。”
凤羽珩突然想起大营那边,紧着问道:“营里怎么办?”
他拍拍她的肩,安慰道:“营里没事,那头早就修好了排水沟,就是为了防止山洪。”放在她肩上的手微收紧了些,玄天冥站起身,告诉凤羽珩:“你们快回家去,我进宫一趟。”
凤羽珩也站起身,急问了句:“不是说还没吃饭吗?”
他摆手:“到宫里再吃吧。”
她知他为灾情心急,便也没有多留,带着人一路跟着一起出了酒楼,众人分坐两辆宫车,分别往皇宫和县主府而去。
此时,凤府的法事还在继续,几个法师个个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经文,屋子里燃满了蜡烛。何忠再次跑进堂厅,苦着脸跟凤瑾元道:“老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大小姐已经……受斩。”
凤瑾元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到地上。与此同时,几个法师齐齐将手里灵幡挑起,念经的声音更大了些。
老太太也是失了神,好在她对沉鱼的感情和寄望并没有凤瑾元那么深,此时还能保持着一丝理智,就听她开了口,对着一众下人道:“你们哭吧,好歹哭几声,也是那个意思。省得那丫头死不冥目,再来叨扰咱们。”
下人得了这声吩咐,赶紧就现了哭腔,虽然不见得有几个人真有眼泪,可声势却还是足的。特别是有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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