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岁的孩子,这分明就是个侏儒,还是个连面部特征都随着身体一起停止生长的侏儒。
凤羽珩中射出精光,在面前这侏儒脸上转了一圈。那侏儒到也聪明,一下抽回手腕,又揽住姚氏的脖子,嘴里还学着小孩子一样的叫着:“姐姐好可怕,我要阿娘。”说着,眼泪还掉下来了。
姚氏赶紧把他抱住,轻斥凤羽珩:“你别吓他了。这孩子爹娘都被歹人杀害,咱们可不能放任他不管。”
凤羽珩怕的就是这个,无奈地跟姚氏说:“把他救下来已经是尽了道义,娘亲难不成想收养他吗?”
“也不是不可以啊!”姚氏目中带着企盼,参被我们遇见,这也是种缘份,阿珩,你的心肠不能总是那么硬。”
凤羽珩皱着眉看着姚氏,说实话,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十分委屈的。自从回了凤府,她为了护着母亲和弟弟,拼了命的跟凤家人周旋,就连姚氏的和离书都是她用自己的恩典跟皇上换来的。结果到头来,她的母亲就给她冠上了一个心狠的罪名。
她心中不甘,随口就来了句:“我若不心恨,咱们娘仨早就被那座凤府给吃了!”
姚氏也知自己的话是说重了,有点后悔。但凤羽珩已经指使忘川要把她怀里的孩子抢走,孩子的哭声传入耳来,撕心裂肺的,听得她心都碎了。
她不顾凤羽珩的情绪,干脆站起身来强硬地道:“我是一定要把他给留下的,如果你觉得住在你的县主府不妥,那我可以带着她去住客栈,等你办完事,我再带着他一起去萧州。”
“夫人!”忘川都听不下去了,“县主府也是您的家。”
“可是我却连带回去个孩子的权力都没有。”姚氏跟凤羽珩算是较上劲了,怎么的也不肯松口。
看着面前这个娘亲,凤羽珩突然就笑了起来。虽然有着十分相像的面容,但姚氏终究不是她前世那已去世多年的母亲,自己占了原主的身体,给这身体带来的变化根本没办法逃得过人家的亲娘。姚氏早就看出不对劲,却一直忍着没说,想来,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宽容了。
“娘亲。”她说,“如果从前在面对凤家人的时候你也能这样强势起来,咱们娘仨也不至于被赶到西北去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如今你有本事去护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了,当初怎么就不能也像现在这样,护好我跟子睿呢?”她话语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罢了,你想留就留着吧,他也可以跟你一起住到县主府,那不只是我的府,也是你的家。”她说着,转过身往宫车那边走,边走边说:“忘川,夫人体弱,让那孩子跟我们一起坐吧。”
姚氏见她终于答应下来,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声劝着那侏儒跟忘川走。侏儒虽不是很乐意,却也知道能被留下十分不易,乖乖地跟着忘川也往宫车那边去了。
姚氏看着她们上了宫车,这才由清兰扶着也回了自己的马车上去,直到马车重新前行,她这才怔怔地问了清兰:“你说,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夫人是说小姐吗?”清兰赶紧劝她:“怎么会呢?小姐待夫人最是好了,不想带那孩子也是怕有危险,夫人千万可别多想。”
“是我想多了吗?”姚氏自言自语,“我和子睿于她来说总归是个累赘,指不定哪一天她心烦了,不想再负这个责任了,就会把我们也给扔了。”
清兰被她吓得不轻,不停地劝着她,生怕姚氏再说些什么过份的话来。万一传到二小姐耳朵里,把她给惹火了可怎么办?
她又怎知,姚氏想的这些即便凤羽珩听不到,也能猜得个八九不离十。通过这次中离魂散,姚氏的性子照之前相比是有变化的,从前那么顺从娇弱的人如今也懂得了反抗,只不过,这种反抗没对着别人,却是对上了自己的女儿。
凤羽珩心里不痛快,倚着玄天冥坐在宫车里,那侏儒被黄泉忘川二人带着,到也算听话,只是小眼睛四处转悠,还在玄天冥的腿上停留了许久。
黄泉虽然没下车,却也将刚刚那事情的整个过程看在眼里,眼下对这侏儒一点好印象也没有,看他眼睛乱转,便狠狠地训斥道:“瞎瞅什么呢?再乱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那侏儒装模作样地一哆嗦,嘴一撇就要开哭,却听玄天冥道:“本王最讨厌有人在面前哭。”一边说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鞭子,再盯着那侏儒道:“不信你就试试,敢出一个动静,看本王一鞭子能不能把你抽成两截。”
忘川觉得有点儿血腥,虽然这孩子惹了小姐不痛快,但到底他还小,也不懂事呢。她不敢说玄天冥,便只能拉了那侏儒一把,声音平和地道:“你到我这边来坐吧。”
侏儒瘪下去的嘴又被玄天冥给吓得重新鼓起来,愣是一个眼泪瓣也没敢掉。凤羽珩背过身去,对着玄天冥用唇语无声地道:“不是孩子,是个身体和皮相都不生长的侏儒。”
玄天冥到也没多大惊讶的反应,只点了点头,又看了那侏儒一眼,而后不解地问:“你很热?”
他这一问人们才发现这孩子冒了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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