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一点办法。
慧锦皇后闷了一口气,对轩辕耀辰说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轩辕耀辰,你不过是一时得志而已,你别忘记了,本宫还是皇后,郢儿还是太子,即使是去了延庆宫,也是太子,是唯一的嫡子,比你这个庶子要尊贵得多。”
慧锦皇后也是气得没有办法了,故意拿这种事儿来刺激轩辕耀辰,她知道,在轩辕耀辰的心里,关于他母妃的死,关于他的身份,是他心里最大的痛,最过不去的坎。
今天晚上她接二连三受到的打击太多,她只想着——能够好好回击一番,哪怕只出一口气,哪怕只看到轩辕耀辰脸上出现一丝愤怒、难过的表情。
她瞪大了眼睛看。
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轩辕耀辰脸色依旧平静,没有一点波澜,甚至连眼神都没有飘忽一下。
“是吗?那就希望,皇后娘娘可以得偿所愿,”轩辕耀辰摆了摆手,“来呀,送皇后娘娘回宫。”
“是。”
慧锦皇后终于被带走了,轩辕耀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眼底深处泛起一丝冷意。
他回头看了看上书房的方向,没有再回去,而是向着远处走去。
片刻之后,轩辕耀辰来到一处荷花池边,他停下脚步,望着池中只剩下的绿叶,淡淡笑了笑,“出来吧。”
洛九卿从暗处现了身,走到他身侧说道:“给王爷请安。”
轩辕耀辰忍不住笑了,转头看着她说道:“天气有些凉了,冷不冷?可还受得住?不如我送你回去……”
“在想什么?”洛九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手指点了点在他的胸口。
轩辕耀辰没有说话,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顺势把她拉进怀里,拥住了她。
她没有挣扎,温顺的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她知道,他很难过。
只是……他早已经习惯把这种难过装得波澜不惊,疼在心里最深处,不让人从外表上看出一丝痕迹。
慧锦皇后其实猜得一点没有错,关于轩辕耀辰的母妃,关于他自己的身份,还有当初轩辕帝宠他的真实用意,都是他心底的痛,是无法言说的,不能表达的。
她这一招可真狠呐。
洛九卿伸手臂轻轻拥住了他的腰,用力吸了一口气,满腔满腑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轻声说道:“会好的,都会好的。”
轩辕耀辰把下巴放在她的颈窝,一缕发丝轻轻掠着他的腮边,有些痒,但是他不想躲,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株青色的草丝从无比坚硬的石缝中冒了出来,让他看到了暖意,看到了生机,看到了机会。
洛九卿是那颗最亮的星,照亮了他的茫茫夜空,照亮了他近三十年的黑暗光阴,她是最暖的那团火,温暖了他孤寂的岁月,温暖了冷了多年的心。
“卿儿……”他低声唤着,一声一声,只叫她的名字。
洛九卿一声一声的应着,没有一点不耐烦。
所有的感情和情绪,都在这一喊一应里。
良久之后,轩辕耀辰的情绪平复,洛九卿说道:“今天晚上慧锦皇后栽的跟头不小,估计她不会善罢甘休,何况,轩辕兆郢还去了延庆宫,她更加不会安分,不会坐以待毙。”
轩辕耀辰低声冷笑,“她当然不会,她一定会想办法通知荣国公,这个时候,荣国公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洛九卿也深以为然,思索了一下说道:“荣国公若是知道,定会在朝堂上逼迫皇上,他会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和力量。对了,关于严太医……”
轩辕耀辰笑意讥诮,“他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他的幼子在书院,原来的确是太子手中的一张牌,不过,这两年书院里事情太子也不太管了,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喜欢读书的。
“不管怎么说,”洛九卿回答道:“这件也算是推波助澜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太子送了延庆宫。”
轩辕耀辰说道:“不错,所以,我答应他要保住他的幼子,无论将来怎么改变,朝堂也好,军中也罢,关于他们严家,都不会受到牵连。”
洛九卿微微抽了一口气,“这个恩惠……可不小啊。”
轩辕耀辰笑了笑说道:“不然呢?今天晚上的事……他如何肯拿出命来去做?”
洛九卿看着远处翻滚的荷花叶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在宫中,人人都是表演家。”
轩辕耀辰语气沉凉,散在风里,“不错,人人都有数张面具,你不知道哪一张是真的,哪一张是假的,哪怕是多年的夫妻,都猜不透。”
洛九卿沉默无言,她岂能不知道,轩辕耀辰这样说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