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哧!”
一声微响,左手腕上一凉并一痛,一道血光在眼前绽开,刺痛了他的双眼。
“啊!”轩辕兆郢叫了一声,他急忙后退了几步,抬手看望,只见左手无力的垂着,腕上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涌出来,泼艳艳的红色让他心惊肉跳。
而更让他眼前发黑的是,他意识到,他的左手恐怕是废了。
“你敢!”轩辕兆郢怒目注视着洛九卿,眼睛里几乎要喷出血来,手腕的疼痛钻心,让他几欲晕过去,后背上的冷汗立时渗了出来,湿透了里衣。
洛九卿慢慢的站起身来,用帕子慢慢拭去匕首上的血迹,似笑非笑的说道:“太子殿下,如您所见,我敢。”
“你……”轩辕兆郢眼前一黑,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他紧紧握住伤口,“洛九卿,你不要以为你是永安公主的身份,本宫就不敢……”
“我料定你不敢,”洛九卿直视着他,丝毫没有畏惧他的目光,“我是轩辕镇国大将军的外甥女,我是长庆的长公主,无论是哪个角色都是你极力想要拉拢的人物。”
“你以为本宫真的不敢杀你?”轩辕兆郢冷笑了一声,眼中杀机乍现,“你入宫来,本宫大可以导演一出戏,说你被刺客所杀,至于真相如何,谁会知道?洛九卿,你不要太自信!”
“太子殿下,你还真是幼稚,”洛九卿轻声一笑,她把手中的匕首抛了抛,“你以为你可以杀得了我吗?”
轩辕兆郢还未答话,洛九卿突然如闪电一般到了他的跟前,手中的匕首抵在了轩辕兆郢的咽喉。
匕首冰冷锋利,轩辕兆郢甚至能够感觉到血管在匕首端轻轻的跳动,他摒住呼吸,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生怕呼吸得太大把血管撞破。
洛九卿轻蔑的一笑,“太子殿下,你说,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轩辕兆郢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说话,额角上的汗慢慢渗了出来,洛九卿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带着淡淡的辛味,她把药丸递到轩辕兆郢的唇边,用匕首柄在他的脖子上猛敲击了一下。
轩辕兆郢吃痛开口,洛九卿趁机把那枚药丸扔到了他的嘴里,让他咽了下去。
轩辕兆郢忍不住咳嗽了一阵,眼睛里都冒出水光来,他哑着嗓子胀红着脸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太子殿下以为呢?总不会是补药吧?”洛九卿把匕首收了,看看窗外的天色,“时候不早了,本宫要休息了,在出宫之时如果可以平安的度过,那太子殿下也不用担心解药的问题,至于怎么做,太子殿下自己选,本宫唯一可以保证的是,若然难逃一死,太子殿下你一定会死在本宫的前面。”
轩辕兆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春月楼回到东宫的,这一路上肚子里怒火和那颗不明的毒药纠结在一起,再加上手腕上伤,让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他真恨不能掐死洛九卿,但是他却不知道,不能。
洛九卿在他走以后,急忙又运了运气息,把身体里残余的药清除干净,又吃了两喝益气的药丸,感觉到身体明显的好转,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倒了一杯茶水,走到冬灵的身边,伸手沾了一些凉掉的茶水,在冬灵的脸上弹了弹。
轩辕兆郢说得对,冬灵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是中了迷药晕了过去,时间也差不多了,再加上凉水一点,便很快醒了过来。
洛九卿也没有跟她说太多的事,反正都已经过去,多一个人担心也没有什么用处。
冬灵伺候着她睡下,她睡得安稳,没有一丝的担心,她心中明白得很,轩辕兆郢是一个特别惜命的自私之人,在没有拿到解药之前,他是不会为了出气而再暗下黑手的。
一觉睡到大天亮,刚起了床正在洗漱,便听到外面有人来报,“回公主,皇后娘娘宫中的周嬷嬷来了。”
“噢?”洛九卿微微挑眉,“请她进来。”
周嬷嬷快步而来,神色微微有些凉,完全不似昨天的热情,她浅浅福身说道:“公主,皇后娘娘今天一早起来身子不适,本来想着再陪公主在宫中玩一玩,眼下怕是不行了,只好改日再请公主来了。”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洛九卿并不意外,若是到了此时此刻,慧锦皇后还能够笑脸相待,那才真的是让她意外了。
只是,这也更证明了,昨天晚上轩辕兆郢偷偷到春月楼来企图无礼的事情与慧锦皇后脱不了干系,恐怕还是她一手策划的,那些所谓的宫中秘药,多半也是出自她的手。
“好啊。”洛九卿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想着昨天晚上轩辕兆郢在这里出现过就觉得恶心。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请公主移驾吧。”周嬷嬷立即说道。
“你……”冬灵一听不由得怒了,这就催促起来了?这也太过份了!
洛九卿抬手挡住了她,“罢了,反正这个地方本宫也呆够了,安排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