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么?”
郭老头闻言拿出了几张腐烂行尸的照片,举起其中一张十分正面的对着镜头对主持人道:“你来看,这些行尸是在被感染后出现高温随后生命体征快速的减退,最后出现死亡的状况...这其实死亡并不是说人体完全的死亡,也和以前媒体推测的不同,什么人类死亡后由病毒控制大脑皮层,这都是完全的胡说,没有任何的依据,但是许多人都那么信了。”
“那是怎么回事呢?”主持人问。
“事实上,病毒会导致人体的体温不断升高,然后飞快的使人体不堪重负而进入一种晕厥的状态,说的严重点,就是大脑进入了一种深度沉睡的状态中,然后在病毒的影响下,使得一部分皮层仍旧在不停歇的运动,这也是为什么行尸感觉不到疼痛并且不会劳累了,而在这个时候,也是病毒的作用,会让已经行尸化的他们出现十分嗜血饥饿的状况,其实这个时候说白点,无论怎么用科学方法去解释都是无法解释清楚的了,这个病毒的强大是毋庸质疑的,就比如说许许多多的状况,仍旧是无解的谜题,路边断了一半身子的行尸,肠子流淌了一地仍旧在行动的行尸,这些都无法去解释,只能说这个病毒还有太多值得我们研究的地方。毕竟这个病毒的出现本身就超过了我们任何的理解和想象。”
“好的,感谢郭教授的回答,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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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电视,老妈抱起小宝开口:“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玄乎的狠,心里头总觉得哪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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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后,在市区最中心的地区设置了第一个注射点。
三辆大型的采血车停在了路边,那三辆车里就装了第一天准备出来的3457份血清。
而在他们的车子去到之前就已经有起码过两万的人拥堵在路上。
几乎所有能动用的人员都被派去维护秩序,陈洺跟锁天自然也跑不掉,两万情绪激动地人的秩序有多么的难维护,这几乎可想而知。
家里的人虽然都急不可耐,但是也全都耐住了性子在家里等着再看看情况,毕竟今天就算过去,能注射到的可能性也不高。
一整天,小区里悄无人烟,我们带着几个孩子出门散步的时候,外面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到了晚上,吃晚饭之前,大白还从外面回来对我们道:“整个小区竟然只有7户人家在亮着灯,其他的全都黑灯瞎火,明显家里没有人。”
吃过晚饭,陈洺也没有回来,反倒是把陈炀给等来了,她跟我坐在游泳池边上,开口:“我今儿过去看了看,那场面...壮观的你都想不到。”
“怎么了?人很多?”
“人多是肯定的啊,就是刚开始都逼着鸣枪了许久都镇不住,最后大喇叭筒子喊话,一个小时再无法恢复秩序,就会停止血清的注射,然后那比集体捂住嘴都管用,两万来个人啊...全都安静了...怎么安排排队也都没人嚷嚷。”
我笑:“这么一来倒是无意间把咱们庇护所整体人群素质给提升了不少百分点。”
“可不是。”陈炀也笑。
过了一会,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对我开口:“啊对了!瞧我这脑子,差点就给忘了那么重要的事。”
“啥事啊?”
“刘美丽家的儿子...就是给你们家糯糯砸了脑袋的那小男孩,不是变成行尸了么?今儿我瞧见,孩子爹给孩子从研究所的大院领出来了,活蹦乱跳的跟没事人似得,眼瞅着是给整好了。”
陈炀的话说完我就愣住了,半分钟过去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天在医院中的时候来的那队将孩子给带走的神秘人。
难道说...当时的那群人就是研究所的??
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心里突然就涌出了一股浓重的不适感......
我沉沉的觉得似乎所有的人都被命运之神给摆了一道,刘美丽因为儿子的惨死而惨死在我的手下,现在她的儿子没事了...可她再也没机会再爬起来。
病毒抗体可以医治被病毒感染后的行尸,但是物理死亡的人没法救。
比如说那些身体已经毁坏到就算治好感染的病毒也根本不可能存活下去的人...
回天乏术。
陈炀对着泳池发呆了半天才拍了拍我:“你也别想那么多,事情能挽回到现在这副样子已经是奇迹了,咱们也不能什么都希望十全十美,那样老天爷会觉得咱们贪得无厌,会烦的。”
我点头,却怎么都忍不住心里头的悲哀:“我知道陈炀...可心里难受难免的...毕竟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挽回成啥样都改变不了发生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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