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可放到这里却不一定行得通。
人家行军好端端的,跟窦建德又扯不上关系,凭啥就必须去就你呢!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窦建德,他在观察完人家后,便觉得这次不能偷袭,放他们过去就好了。谁知道他手下的小喽啰头目也不知发什么疯,在没有得到准确命令的情况下居然敢明晃晃的出现在那支军队面前,还是以最不文明的方式,撒尿来欢迎这支没有名号的军队,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事情会是什么样的。
也许那个喽啰真的是无心之失,也许是他过分想替自己老大出头,反正是孤零零一身是胆的挡住了前进的人马,窦建德想阻止已经晚了。
单说这支人马前边的队伍都已经过去了,正好那几个将军骑马过来,看到一人站在前边挡路,马上就勒住了马,叫手下过去盘问。当然他们也不相信这大晚上的,见到这么多兵马还有人敢一个人出来劫道的。
就在兵士前去询问的时候,后边的文人装扮的人也跟了上来。看看远处的那个喽啰,其中一人便皱皱眉道:“士彟,情况好像不对啊!”
另一个文人装扮的人点头道:“恩,蒲山公以为会是什么人在这里找我们的麻烦?”
“不是瓦岗的,就是龙门的,洛阳的人是没有这个胆量的。”文人不急不缓的说出来他的想法。
两人对话很简单,可前边的三个将军早就围在两人身边了,听他们这样一说,其中一个不屑的道:“寨主,不必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汉子吗?这荒郊野岭的,又是大晚上,就算真的遇到山贼了,咱们还会怕他?”
另一个也帮腔道:“是啊,再说了,真要遇上劫道的,我可得好好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遇上的可是咱们这劫道的祖宗啊,哈哈哈!”
说完后大笑起来,引得两个将军和身后跟上的一群小兵一阵大笑。
两个文人打扮的先生此时却更加沉默了,“士彟,不可掉以轻心啊,这个地方离洛阳北门也就几里路,而且周围全是群山,只有这么一条路能通出去,要是真的遇到了我说的那些人,还真的不好办了。”
士彟非常赞同,便对着将领们道:“还是小心为妙,这样,伯当去前边照看着,金虎你去后边,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是去投奔人的,最好不要在路上惹什么麻烦。”
三个将领中一直没说话的那人只是应了一声便拨马往前去了,见他走了,其中一个将领不情不愿的也朝着后队走去。
这时那个探信儿的人回来对着文人道:“寨主,那人是个傻子,问啥都不知道,好像喝酒了,耍酒疯呢!”
“走,过去看看!”文人一挥手,一众人骑着马奔了过去。刚停下,就见伯当已经下马,直接将手中的长枪扎向喽啰的胸口。
要说这个喽啰也是个怪人,他本来也就是憋不住起来撒泡尿,可刚起身就见自己的小头目对他招手,等过去了才知道老大有任务给他,而且告诉他做的好了,回到河北好好赏他些东西。
本身都是毛贼,因为活不下去才投奔了窦建德,再加上跟着窦建德也没干多少好事,成日里不是欺负老百姓就是偷鸡摸狗。这次出来本来还以为又是去哪里打牙祭,谁知道躲在这山沟沟里一待就是十几天,早就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等到窦建德回来又猫了三天,这些自由惯了的人哪里能挨得住。
正好头目听说首领之所以在这里埋伏是为了要伏击罗艺,便动了心思,想要立一功,也好从窦建德哪里套要些好处,可头目又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首领允许风险比较大,就让自己这个手下去做了,反正做好了,他有功,做不好,他也不会担责。就这样,喽啰得了命令,光明正大的拦下了通过的这支人马。
当然如果他知道这支人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他就没有胆子这么干了。这不,跟小兵装疯卖傻还行,叫伯当的那个将军一过来,二话没说就要他的命,一下子这家伙就瘫了。
正好队伍的几个领军的主要人都过来,一看喽啰的样子就知道刚才那个兵士被耍了,寨主喝止住伯当问道:“那汉子,你是什么人,为何半夜要在这里拦住我们?”
吓了半天,喽啰才看清楚这支队伍中除了凶神恶煞般的几个将军外,还有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人,心里镇定了一下便道:“俺,俺就住在这山里,打,打猎迷路才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