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看着机场的女职员和一名顾客发生争执,他们的对话又快又急,象我这种恶补了几天曰语的门外汉,只能听懂“你好”、“混蛋”、“棒极了”这些最简单的词语,他们夹杂了东京方言的曰语,对我来说真是如听天书,回头看看杨清他们,几个人也是一脸茫然。但是在我们身后,一些懂曰语的中国,已经露出愤怒的神色。
一个中国人终于忍不住摇头叹道:“真是人离乡贱,想不到在曰本还有人叫我们为支那人,称我们为低等民族。这样出身高等民族的家伙,甚至对着一个女人讽刺说中国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生殖器裸露在外边随地大小便!”
我排开从人走到那个满脸涨得通红的女职员面前,望着她满脸的激愤与无奈,我淡然问道:“中国人?”
韩秀丽惊异的回头,迎上一双深隧幽然的双瞳,她的心脏突然跳动得就象是一只脱僵的烈马,她两排牙齿磕磕碰碰了半天,才用中文回答道:“是,我叫韩秀丽,请多指教!”
看来这家航空公司的员工培训还真是到位啊,我轻轻一笑,问道:“这个家伙骂你是支那人,是低等民族,如果你是一个男人,有足够的力气,你会怎么做?”
韩秀丽不假思索的叫道:“还能怎么做?拚着不要这份工作,我也要狠狠抽他的嘴巴,直到把他扇得满地找牙,再让他跪在我的面前低头认错,如果他还不知悔改,我就再对着他从不裸露在外边的生殖器狠狠踢上一脚,反正他从不把它露到外边,留着也是没用!”
我展颜一笑,道:“不错,老九你听到这位韩秀丽小姐的吩咐了吧,立刻去做!”
“是!”
程远夏闻言精神大振,带着在战场上和敌人拚刺刀才有的狞笑,大踏步走向那个中年男人,象拎小鸡一样揪住他的衣领,两根手指搭在那个家伙的喉咙上略一用力,中年男人就觉得全身传来一近麻痹的痛苦,使他失去了所有力量。
“啪啪啪啪……”
轻脆的耳光声在机场大厅中响起,只扇了几下,那个中年男人的门牙就被打得甩出五六米远,鲜血溅了程远夏一身。这个所谓的高等民族,在程远夏的重击下发出鬼哭狼叫的惨叫,程远夏停手揪住他,回头望着我。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漫然道:“刚才那几巴掌只能算是结清了韩秀丽小姐一个人的债务,可是他刚才骂了我们整整十三亿中国人,老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程远夏再不迟疑,大耳光不停歇的狠狠轮上去,不一会中年男人就算成一个满脸是血的面团,两条腿象弹琵琶一样颤动个不停,程远夏略一松手,他就整个跌倒在地上。这个家伙也算是相当聪明,立刻就想明白挨揍的原委,他连滚带爬的跑到韩秀丽脚下,抱着她的腿哭叫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骂你们是支那人,我不该骂你们中国人是低等民族,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放开我,你的鼻涕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韩秀丽一边尖叫,一边用她的高跟鞋在中年男人背上狠狠踏了几脚,中年男人再次发出小动物般的哀鸣,躺在大厅的地上,小心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韩秀丽把头上的工作帽甩到已经吓呆的值班经理身上,叫道:“姑奶奶我不干了,你去找高等民族来做这份工作吧!”
在机场围观的中国人轰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但是一些老年执重者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其中有一个人好心的提醒道:“少年人,你们这样做只是逞一时之快,不但让这个女孩丢了工作,也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啊!到了外地,人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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