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代价吗?”
“代价?”
萧彩霞愣了一下,大声笑了起来,只当花惊羽讲的是痴人梦话,忽地她身边的一名手下脸色难看起来,身子软软的往地上栽去,同时出声开口:“宫主,不好了,这房间里被人下了毒?”
萧彩霞脸色陡的大变,难以置信的望向房间里的人,只见房里的人接二连三的往地上倒去,她脸色幽冷的掉首往花惊羽望去:“是你这个贱人是不是?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花惊羽笑意盈然的一挣,先前好好捆绑住她手脚的绳子竟然被她给挣断了,实际上以她的功力,要想挣脱绳子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她走到萧彩霞身边望着她:“是我又怎么样?你以为凭这个绳子真的困得住我吗,还有既然知道我的手里有天下毒纲,怎么就能如此轻松大易呢,难道不知道我擅长使毒吗?”
“你个贱人?”
萧彩霞大骂,她一骂身上的毒发作得更快,直接的往地上倒去,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花惊羽听到她骂人的话,不由得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一巴掌过后只觉得喘气很厉害,妈呀,实在是太累了,走到先前萧彩霞所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坐下舒服啊,她抬起一脚踩住萧彩霞的脸:“别人全是贱人,你是什么东西,你才是不折不扣的贱人,知道吗?”
她说着脚下力道陡的加重,狠踩了几下,萧彩霞的一张脸在她的脚下几乎快辗成了肉饼,痛苦的挣扎着,可惜现在她的毒发作了,周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别挣了,没有用的,你们被我下了五筋散,你以为你们动得了,现在骨头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吧。”
花惊羽好整似暇的开口,脚都没有抬一下,依旧踩着萧彩霞。
现在萧彩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是因为功夫特别的厉害,所以五筋散发作得没有那么快,所以还清醒着,别人早昏迷不醒了,可是即便她没有昏迷过去,周身也是没力的,更别提向外面的手下呼救了。
花惊羽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想向外面守院子的手下呼救,不过她好心的提醒她。
“别动歪心思了,你以为凭外面的几个手下进来,能救得了你吗?告诉你,自从我回到枭京,就为了防止有人谋算我,所以身上从来没有少过毒药,谁想算计我,都是自找死路,你倒好,竟自个儿撞上来了,还想我的手里拿到天下毒纲,真正是笑死人了。”
花惊羽一边说一边踩脚下的一张脸,只听得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竟然鼻梁骨碎裂的声音,胆敢一口一声骂她的人,胆敢想踹死她儿子的人,以为会有好下场吗,找死的东西。
花惊羽的脚总算移开了一些,飞快的望向地上面目全非的萧彩霞,此刻的这女人脸上走形得可怕,像一个丑八怪,生生的吓人,脸上眼睛鼻子的都流出血来,鼻梁骨歪了,此刻瘫倒在上,进气多出气少了,拼命的吸着气,心里恨啊,可是却没办法可施,看来自已是真的小瞧了这个女人了。
花惊羽望着萧彩霞冷冷的问道:“说吧,是谁帮助你在宫中劫走我的?背后的人是谁。”
萧彩霞嚅动嘴,没说,看来今儿个她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既然横竖一死,她何必把人交出来,若是不交出来,至少还有人能和这花惊羽斗斗,她算死了也不想这女人舒心。
花惊羽也着急,慢吞吞的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你死了,也要让背后的人和我斗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帮助你劫我的吗?不就是宫中的德妃娘娘吗?”
她话一落,萧彩霞惊恐的瞄了她一眼,随之反应过来,花惊羽是诈她的话,不过这一眼,已经足够让花惊羽明了帮助萧彩霞的女人真的是宫中的德妃。
这个贱女人竟然动到她的头上了,好吧,这一次定然要让宁王府死无葬身之地。
哪怕这个女人不交待,她也要把这罪名按在德妃和宁王府的头上,看他们如何狡辩。
花惊羽正想着,忽地小院外面响起了动静,打斗声响起来,很快有人掀帘走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况,只见房里个个都昏倒在地上,而自已牵肠挂肚担心死了的家伙,正端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轻松,脚下还有一个惨不忍睹的女人,正挣扎着望着他。
除了南宫凌天,门外紧随着身后的青竹墨竹等人也呆住了,倒是颜冰和阿紫二人一冲进来便跑到自家主子身边哭了起来。
“王妃,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没有受伤啊?”
花惊羽一脸的无语,扯了扯唇角懒懒的开口:“我没事啊,有事的是她们啊。”
南宫凌天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伸出大手抱起了花惊羽,花惊羽懒懒的嘟嚷:“你来得可真慢啊,人家好累啊。”
“为夫的错,为夫来迟了,该罚,羽儿想如何罚呢?”
花惊羽娇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萧彩霞说道:“这位可是云霞宫的萧宫主,她劫持我是为了得到天下毒纲,还有帮助她劫持我的乃是宫中的德妃,王爷可知道该如何收拾这女人了,对了,她先前还威胁我说要踹掉我儿子,羽儿好伤心啊,王爷一定要替羽儿报仇啊。”
撒娇卖萌的全用上了,虽然知道她做假,可是听到她如此说,南宫凌天的脸上还是布满了阴霾煞气,嗜血的命令青竹:“把这些人全都送进按察司去,本王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是,王爷。”
青竹领命,一挥手,数名手下上前把萧彩霞以及云霞宫剩下的余孽全数抓了起来。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一路出去,一行人上了门前的马车,一路回北幽王府去了。、、花惊羽是直接的睡上了,先前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一个孕妇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一放松便累得睡着了。
南宫凌天满脸的怜惜,亲吻了吻羽儿的唇角,看她怀孕如此辛苦,他心疼,偏偏还发生这些令人心烦的事情,虽然她有本事有能力,可若是稍不慎意,只怕便会有麻烦,所以包藏祸心的宁王留不得了,只有除掉宁王,京中才会安宁下来。
南宫凌天大手紧握起来,此次宁王必除。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马车一路驶进了北幽王府琉园,花惊羽都没有醒,南宫凌天把她送进东挎院的房间去休息,一颗心才彻底的下来,待到走出房间,周身笼罩着阴风飕雨,宁王是吗?德妃是吗?分明是找死。
“来人,随本王进宫,”
他一举灭掉这些人渣。
南宫凌天领着人进宫去了,同时的还派人传了庆王南宫玄月进宫。
两个王爷进了皇帝所住的明德宫,商讨事情,这一商讨便近天黑,直到天黑才离开皇宫。
听说两位王爷离开后,宫中老皇帝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摔碎了很多的东西,听说先前有人在宫中劫走了北幽王妃,那贼子被北幽王爷抓住了,是云霞宫的宫主萧彩霞,现在被送到按察司去了,只要按察司接手,就没有不交待的人。
这件事很快被有心的小太监送进了德妃所住的宫殿。
德妃一下子慌了,那个女人不是说得天花乱坠吗,又是云霞宫的宫主,又是什么西陵皇室的公主是她的弟子的,而且她也曾亲眼看过她的本事的,不但武功厉害,而且使毒的本事也很厉害,正因为她本事大,所以她才会同意和她合作,协助她暗中动手脚把花惊羽那个女人给劫出去。
因为南宫凌天帮助庆王,所以她十分的恼火,就想让南宫凌天失去那个女人,她倒要看看若是失去了妻儿,南宫凌天还有没有精力去对付她的儿子,对府江家。
可是她没想到云霞宫的宫主这么不禁用啊,一出手竟然被抓住了,而且花惊羽还半点事没有,倒是她自已落到了按察司的手里。
若是她交出自已来怎么办,德妃害怕了,最关键的事情是这件事她没有和自已的父兄还有儿子商量啊,是她自已自作主张做出的这样的事情。
若是被父兄儿子知道,只怕他们会恼火她的行为的,不过现在已经顾不得了。
德妃立刻命令下去:“来人。”
待到亲信过来,悄悄的吩咐他:“出宫去把江丞相和江大人,以及宁王叫进宫来,本宫有事要与他们商量。”
“是,娘娘。”
太监立刻领命,悄然的使人出宫去唤人了。
皇宫之中,一片安宁,各处都很安静,最近宫里宫外的透着一股燥动,所以宫中那些宫妃亦小心翼翼的,不敢随便的靠近柔妃还有德妃,以免被她们的战火波及到,她们可没有本事和这两位斗,眼下究竟是宁王上位还是庆王上位,她们不知道,稍微站错了队,等到新帝登位后,她们以及她们的家族就会倒霉,所以还是小心应对的好。
德妃的宫中,此时坐了几个人,个个一脸阴骜的望着德妃,先前德妃已经把自已所做的事情告诉了儿子和父兄。
所以几个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尤其是宁王,差点没气死,心里只念,天要亡我啊,怎么就让他摊上了这么蠢的一个老娘呢,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这件事不用说,庆王和北幽王爷定然会抓住不放的,哪怕是没有他们宁王府掺合,他们都要整出事来,何况是真有其事,只怕他们宁王府和江家这会要栽啊。
殿内死一样的沉寂,德妃正伤心的哭泣呢。
可惜没人理会她,个个一脸的深思。
宁王南宫少庭深幽如潭的瞳眸中耀起寒光凛凛的光芒,忽地望向自已的外祖父和舅舅:“不如我们今晚动手。”
南宫少庭的话一响起,江老丞相直接的摇头:“不妥不妥。”
江老丞相的儿子江延云倒是赞同,江延云乃是掌管吏部的侍郎,本来他该是吏部尚书才是,但是皇帝生怕江家的权势过多,所以一直压制着他,他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坐了多长的时间,都没有升上去,若是自已的这个外甥能当上皇帝,那么不出意外自已不但可以成为吏部尚书,还有可能爬到三公的位置,这使得江延云甘愿冒险。
德妃江夜蓉一听儿子和哥哥的话,立刻接了口:“行,我同意。”
殿内三人同时的狠狠瞪向了她,若不是她做出了这种事,他们犯得着现在进退两难吗?
江老丞相不赞同这件事,摸着胡须,满脸小心的说道:“这样大的事情,不能轻举妄动,还是让老臣回去和人合计合计。”
他所说的合计无非就是和江家走在一起的人,可是这种事怎么合计,无非是隔衣骚痒一般,压根解不了事,再说他江家这么大的事情,能和人合计吗,若是他们的身边有庆王的人呢,最近他们和庆王斗起来,才发现这男人这么多年的沉寂都是假的,这一旦动起来,竟然无孔不入,这等细微的布局,又是何等的惊心呢。
可惜他们回神已经晚了,以前只顾着对付太子,对付鲁王,独独把最厉害的一个人给忘了,失策啊,大意啊。
江延云率先开口:“父亲,不可,今晚宁王和庆王的注意力肯定全在那云霞宫的宫主身上,我们可以来个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速站速决,等到皇上?”
他说到这儿,声音越发的低了,几乎听不见。
“错过了这等机会,只怕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们不能再被动了,若是坐等着挨打,只有等死的份了,不用想,这宁王北幽王正想办法给我们按罪名呢,再一个,父亲难道没看出来吗,皇上年纪大了,他正在肃除朝堂上大的势力,忠义候府,武宁候府,明王府,连花府也被盘剥得只剩一层皮了,现在朝堂上最大根基的就是我们家了,他会不动吗?与其坐着等死,不如行动起来,抓得一丝先筹。”
“可是?”
老丞相还是担心,他身为江家的支柱,身上担的担子不轻,而且他心知肚明,若是出手,成不了死,江家一门别想有一个活口,这让他下不了决定啊。
宁王南宫少庭望向江丞相,眼神闪过幽光,外祖父果然是老了,优柔寡断,举棋不定,迟疑不定,这样的他还是从前那个杀戳果断,独断专行的外祖父吗?
南宫少庭望向了自个的舅舅江延云:“舅舅,你看这事?”
江延云也看出了老父的犹豫和迟疑不定,对于父亲的举棋不定同样的不喜,父亲在朝中为丞相数年,一直都是胸有成竹,大刀阔斧,细针密缕的人,没想到今时今日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行动,反而变得萎萎缩缩的,反正今儿个晚上他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他们是一定会行动的,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舅舅立刻出宫去召集人手,你也赶紧的布署起来,另外派人注意着宁王庆王的行动,不能让他们知道今晚的行动,务必要做到迅雷不及掩耳,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事了,成王败寇,到时候这燕云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就算吏官也只会挑好的记载,谁会记得这皇储之下的腥风血雨,哪一代的帝皇手里没有这些腥风血雨。”
江延云的话一落,南宫少庭就像吃了定心宛一般的安心了。
“好,拜托舅舅了。”
江丞相看着事已至此,只能起身同样的暗中召集宁王一派的人,只等事成之后,众人一起进宫,把持了所有的宫门,不让任何人坏事。
大殿内,德妃听了父兄的话,眼神冒出了欢喜的暗芒,似毫不担心皇帝,只想着若是少庭当了皇上,她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了,到时候谁敢招惹她,她立马让侍卫把人拖下去打死。
德妃想到这儿,高兴的询问:“那我做什么?”
三个男人同时的冷瞪她一眼,南宫少庭脸色不暇的道:“母妃你什么不要做,安份些待在宫中吧。”
“好,好。”
她就等着当皇太后就好了。
南宫少庭和老丞相还有江延云等人急急忙忙的出宫自去忙碌去了。
宫中侍卫有不少是江家的爪子,还有不少是宁王的人,南宫少庭立刻暗中调派了这些人手,宫灯在夜色之中飘摇,宫里的人在悄无声息中替换,直到所有人各就各位,夜越来越深,宫灯拉长的影子如鬼魅一般,整个皇宫显得别样的诡异。
明德宫内外,巡逻的侍卫一队一队的走过,数道身影悄无声息的闪身进入了明德宫的寝宫,路上遇到太监和宫女的时候,有人伸手如掐死一只蚂蚁似的扭断了这些宫女和太监的脖子,直到一路畅通无比的闯进了寝宫。
寝宫大床之上睡着一个明黄的身影,此时正熟睡着,似乎一点也不知道死神的降临,面朝里睡得正香。
那从寝宫之外闪身而进的黑影飞快的扑了过去,床上的人忽地惊醒了,飞快的掉首望过来:“谁?想干什么?”
幽暗的灯光之下,这说话的人恍然望向寝宫之中的数道身影,为首的人没想到老皇帝竟然醒过来,怔愣了一下,飞快的再次扑了过去。
正在这时,寝宫之外,忽地耀起了火把,有人在外面喊叫:“不好了,有刺客闯进皇上的寝宫了,有刺客杀了太监和宫女了。”
顿时间明德宫四周巡逻的侍卫冲了过来,团团的把持着明德宫,这些都是宁王南宫少庭和江府的人。
寝宫之中的人,一怔,一下子觉察到不对劲了,赶紧的抽身便退,可惜外面有人峰涌了过来,包包地包围住了明德宫,与先前把持明德宫的侍卫打了起来,喊杀声震天。
几道黑衣身影飞快的往外奔,可惜寝宫门前却被人阻住了去路,为首的一人身着明黄的龙袍,头戴金冠,满面怒容的从寝宫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的竟然是宁王庆王,还有朝中的一部分官员,人人一脸惊怒的望着寝宫之中数道身影。
老皇帝的愤怒森冷的声音响起来:“南宫少庭,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连杀父的戏码都搞出来了?”
为首的黑衣人一怔,蓦然明白,今晚根本就是一个局,他们只不过掉进了别人的局中来了,而设这个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父皇。
父皇原来早就想除掉他,除掉江府了。
南宫少庭呵呵笑了起来,痛苦的跪了下来,嘶哑着嗓子叫起来:“父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儿臣。”
先前萧彩霞被抓,皇帝便开始动手做局了,故意在明德宫大发雷霆之火,然后放出了萧彩霞被抓的事情,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动起来吗,他们果然掉进了了陷井,竟然真的做了这样逼宫的局来,可是倒头来却是进了别人的局。
南宫少庭凄惨而笑,身为皇家的子弟,不是生就是死啊,看来自已是必死无疑了。
南宫少庭身后跟着的乃是江家的人,以江廷云为首,今晚所有人都以为会成功的,可是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梦想竟然破灭了,去得如此之快。
殿外,有宫中的侍卫统领奔进来禀报:“皇上,那些意图谋逆的人尽数被抓了起来,死掉了很多人。”
“好,把所有参与今晚谋逆之事的逆贼都抓进刑部大牢去。”
“是,”侍卫队长领命退了出去,南宫凛满脸心痛的开口:“玄月,这件案子交给你来办。”
六皇子庆王内敛沉稳的开口:“是的,父皇,儿臣领旨。”
庆王南宫玄月立刻下令,把寝宫之中的所有人都带走,南宫少庭被侍卫带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已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死的可怕让他忍不住求起饶来。
“父皇,饶命啊,庭儿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这样干了,求父皇饶庭儿一命。”
老皇帝南宫凛脸色冷肃得可怕,他不是不想给南宫少庭一次机会,今晚他一直祈祷着南宫少庭能不出现,不动作,那他一定放过他一命,可是他依然的动了,所以连自已父亲都不放过的人,还有什么可同情的,。
老皇帝微敛眼目,理也不理身后的数人,挥了挥手:“都退下去吧,朕累了。”
南宫凛自从上次被皇后所伤,便留下了后遗症,身子一直不好,最近更是变本加厉了,这也是他加快步伐的原因,江家是留不得的,只是想到儿子要向自已挥刀,他还是心痛啊。
是不是每一代的帝皇,最后都要经历这样彻骨之痛啊。
众人缓缓的往外退,老皇帝的声音再次的响起:“赵杨,送杯毒酒到德妃那儿去。”
赵杨赵公公立刻应声,老皇帝脚步蹒跚的走进了寝宫,那一瞬间背影苍老如垂暮即将不久人世的老人。
身后的南宫凌天和庆王南宫玄月很心疼自个的父皇,可是这种痛是他们替代不了的,只得缓缓的往外退去。
明德宫外,火把通明,死伤无数,南宫玄月开始指挥朝中的官员处理这次的事件,除掉了江家和宁王,庆王无疑是太子,未来的皇帝,所以谁还敢马虎啊,老老实实的配合着庆王的行动。
南宫凌天却没理会这些事,扳倒了宁王和江家,他和羽儿终于可以安心了,他要回府去陪羽儿,安心等待着小宝贝的出生。
德妃的宫殿里。
德妃一直在等消息,坐立不安的,殿外有太监跄慌的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来。
“娘娘,不好了,明德宫那边出事了,有人刺杀皇上,还有不少的侍卫打了起来。”
德妃心咯噔一声沉下去,不是说悄无声息的杀掉皇上吗,然后把持着整个皇宫吗,怎么竟然有不少的侍卫打了起来,儿子和廷云他们没事吧。
德妃正在宫殿里来回地踱步,殿外再次有小太监奔进来,这次小太监的脸色如纸一般的苍白。
“娘娘,听说宁王和江府的人谋逆,竟然刺杀皇上,被皇上下令抓了个现行。”
德妃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大殿上,天亡江家啊,怎么会这样吗,明明他们先前想得很好啊,怎么这么挎了呢。
大殿内,德妃嚎吻大哭,儿子完了,江家完了,她也完了,什么皇帝,什么荣宠一辈子,什么太后,都是海市辱楼,都是泡影啊,她什么都没有了。
殿外,赵场赵公公领着人走了进来,赵公公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个银质的酒壶,两个银制的小酒杯,此时酒杯里倒了两杯酒,走到了德妃娘娘的身边,优雅的开口。
“娘娘,老奴来送你上路了。”
大殿上,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吓得簌簌发抖,头埋到地板上,恨不得缩进地下去。
德妃疯了似的尖叫起来:“不,我不喝,我不喝,我要去见皇上,皇上不会这么恨的,皇上不会的。”
赵杨一脸的冷寒,不屑,你们都想要皇上死了,皇上为什么不能毒死你们啊。
“娘娘,不要让老奴为难,”可惜德妃根本不理会他,当死亡来临,谁不害怕啊,拼命的摇头,挣扎着爬起来,往大殿外冲去,想去求皇上,放过她,她不想死啊。
赵杨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太监奔了过去,一把拽了德妃过来,像拖死鱼一样的把德妃给拖拽了过来,赵场放下了手中的托盘,端了一杯酒,捏着德妃娘娘的嘴巴,把一杯毒酒给硬灌了进去,灌完了一杯毒酒,赵场依旧伸手端起了托盘,高雅的看着在地上不停嚅动的德妃,神色鄙视,不过就是一只垂死挣扎的死狗罢了,转身领着人一路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