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霖觉得最近自己一定是水逆。
否则怎么会这么倒霉。
她胆战心惊,上了飞机。
窗户旁,坐着的男人戴着金边眼镜,棉白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小麦色的结实小臂。
虽然是副校长,长得也很斯文儒雅,可巫扈倒不像是一般的老师那样,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
他个头高,接人待物滴水不漏,虽然长了张上至八岁,下至八十岁的好看的脸,可辛霖总觉得,这家伙是在装模作样。
斯文败类。
这是辛霖每次看到巫扈时的反应。
“我脸上有东西?”
男人侧过脸,比女生还纤长的浓密睫毛动了动。
许是临窗的缘故,辛霖总觉得,他黑色的眸看上去有些微微的发蓝。
“巫老师,我想换个位置,和凌月她们坐一起。”
辛霖干笑了两声。
“头等舱已经满了,没法子升舱。她和季无忧的票是自家订的。”
巫扈哪里会看不穿辛霖的小心思。
从看到自己同行的那一刻起,辛霖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别靠近我”。
“坐下,飞机要起飞了。”
辛霖尴尬的坐下,左顾右盼,可辛霖和季无忧都不在视野内,她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假装睡着了。
忽的,男人的气息近了。
危险危险!
辛霖心中警铃大作。
她一睁开眼。
看到巫扈欺身靠近自己,他弧线优美的下颌就在自己的鼻梁上方。
男人身上残留的剃须水的薄荷香气,萦绕在自己的鼻下。
她能清楚看到,淡青色的胡茬子。
她舌头都打哆嗦了。
“你,你要干什么!”
暴露了。
这家伙终于暴露真面目了。
他一定对自己有所图谋。
终于,他的魔爪伸向了自己这朵含苞待放的祖国花朵!
她声音高亢,周围的人都诧异的看了过来。
“安全带。”
巫扈的唇,可疑的抖动了几下,像是在强忍。
辛霖一愣。
侧头看去,这才发现,飞机已经划出了跑道。
自己刚才上飞机后,就没有寄安全带,一旁,空少尴尬的站在那。
他已经提醒了好几次,这位小姐系上安全带。
“哦。”
辛霖头皮发麻,迅速系上安全带。
巫扈怡然自得坐了下来。
辛霖的眼角余光,清晰可见,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恶作剧的光。
这家伙。
辛霖气得牙根发痒。
她气鼓鼓戴上耳机,不再理会巫扈。
巫扈却是抿了抿唇,长腿交叠,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跑道上,飞机开始滑行,他的思绪却始终停留在身旁的人儿身上。
“辛霖,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头等舱。
叶凌月和季无忧坐在一起。
“我刚才好像听到辛霖的叫声了。”
叶凌月皱皱眉。
“我刚上洗手间时,好像看到她和带队老师坐在一起。就是那个长的最帅的那个。我看好多女学生都向他要电话。”
季无忧脸上,满是雀跃。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本省。
从小到大,因为某些原因,她虽然家境优越,却一直很少离家。
从交谈中,叶凌月也大抵知道了一些关于季无忧的事。
她家境不错,父母都是经商的,经营几家印刷厂,学习也中等偏上,只是因为性格懦弱的缘故,在青尚经常被人欺负。
但是让叶凌月有些意外的是,季无忧对狩妖人知道的并不多。
她是几天前,被紧急特招进来的,据说还是风息特意批准的。
“和巫老师一起坐?看样子,你说的倒霉的事已经发生了。”
叶凌月莞尔。
辛霖很怕巫扈。
也不知是不是百世的羁绊的缘故,辛霖和巫扈哪怕是经历了那一世,依旧没有修成正果。
辛霖对巫扈有些本能的排斥。
但是,巫扈似乎并非如此。
叶凌月回忆着巫老师对辛霖的态度,总觉得,有些不对头。
也罢,他们俩的事,还是留待他们自己去解决去吧。
至少,这一世,他们没有遇到秦蚀,没有遇到司轻舞。
“倒霉?领队长得很帅,和他一起坐不是大伙梦寐以求的事?”
季无忧诧异道。
“你也梦寐以求?”
叶凌月笑道。
“不不不,我心里只有凌日同学。”
季无忧连忙表决心。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叶凌月。
“你要是在凌日面前,也像在我面前这么胆大,就好了。”
叶凌月回想起凌日,还有些担心。
凌日自从离开家后,就一直音讯全无。
他一定是去找兰苍的麻烦去了,而兰苍就在盐边……
“对了,你方才说辛霖会遇到不开心事,可你却不知道,具体的事是什么?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叶凌月好奇的是,季无忧到底拥有怎么样的本事。
“我就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其实风局招我进来时,就告诫过我,不能乱泄露我的本领。”
季无忧瞅瞅左右。
头等舱不过八个位置,学生坐在这里的并不多。
“我能预知未来,但是具体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能看到大概的趋势,通过接触当事人。”
季无忧说着,描述了下自己的特殊能力。
大概是从六岁开始,她有一次做梦,梦到自己成了一条人鱼。
金色的人鱼,她在一片水域里游来游去。
再之后,她就醒了。
“那之后,我就拥有了特殊的本领。我接触到人时,可以看到不同的颜色。如果那人要走运,我的眼前就会呈现紫色,如果那人要倒霉,就是黑色,如果那人会遇到血光之灾,就会变成红色。颜色则是代表了当事人即将发生的事的大小程度。”
季无忧一本正经道。
她刚才摸着季无忧的手,就看到一层淡淡的灰黑色。
“她会遇到不如意的事,但是不严重,所以是灰黑色。”
季无忧的奶奶去世前夕,她去探望老人家,就只看到了一片比夜色还沉的黑色,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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