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喜欢挑战未知的世界,所以我就听了李总的建议。如果我不想来的话,今天咱们根本就见不到。”梅落雪的话,不软不硬,不过在侍在端听来,却不怎么舒服。
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现在蓦然出现了这样一个说话冲自己肺管子的,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侍在端盯着梅落雪,在她的脸上,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他怀疑自己在哪里见过她,从见到梅落雪的第一眼,这种感觉就存在了,听她说完了这些话,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特别是那倔强的眼神,他觉得特别熟悉。看着梅落雪那漂亮白皙的脸蛋儿,侍在端突然一笑。
“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了!polly,看看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吃住不用发愁,薪水你尽管提出来。”侍在端意味深长的一笑,给自己找秘书,李木子还真是热心。不过,这个梅落雪俨然是当秘书的好人选,人漂亮不说,看起来还特别有心计。
“就当我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侍董就看着给吧,我无所谓,只要能从侍董这里学到我想学的东西,便是最好不过。”梅落雪回眸一笑。
侍在端看多了美女,家里现在现成的就有三个,一个大美女是刘晓姿,还有两个女儿,“三岁看小七岁看老”,那两孩子,已初俱美女形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这梅落雪给他的感觉却跟别的美女不一样,晓姿文静而贤惠,姚易竹霸道而伤感,夜无影热情而张扬,可这梅落雪,他实在找不出什么什么词来形容她。
“polly真是聪明到了极点。像端端这样的人,怎么会让美女吃亏呢!”李木子打趣道。
这几年,侍在端一直没找秘书,不用说女的,连男秘书也没有,每次出去谈生意,总是唐艺跟着他,好多人以为他是唐艺的秘书,也因此闹出了一些笑话。侍在端倒不在乎,但唐艺总觉得不舒服,也一直想帮他找个秘书,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自己也可以有一个。侍在端不同意,他本就是万人迷,那些女秘书一个个被自己弄到床上去,容易造成家庭内乱。
“佳佳,我给你提个十分忠厚的建议,你到我这儿来做个副总吧,别给这小子当秘书了。”侍在端又开始整治李木子,两人处了这么长时间人,李木子居然还往枪口上撞。
“端端,你又挖我墙角,这么多年,你乐此不疲,还没挖够吗?”李木子瞪起眼睛,不满意地看着侍在端。
侍在端却端起酒杯,看了看屋子里的两女一男,说:“来吧,我敬一下我最亲爱的朋友及其夫人,还有我可爱的秘书。咱们把丑话说到前头,杯子里的面的酒,不管想什么方法,必须到人的胃里去,如果放到了其他的器皿里,那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侍在端指了指下面。
梅落雪不明所以,看了看林松佳,林松佳笑了笑,说:“这是这俩男人的游戏,谁喝不完杯中的酒,谁就钻到桌子底下坐十分钟。”
梅落雪一听,嘴角浸着一丝笑,理了理飘在额前的长发,端起了杯子,美眸流转,口吐珠莲:“这个办法挺好。侍董,李总,松佳,这杯还是我敬了大家吧。一来呢,感谢李总玉成此事。二来呢,感谢侍董给我这个机会。三来,我很庆幸,有了佳佳这样的知己。我先干,各位怎么喝,我不做要求,看着办!”
侍在端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喝干了杯中的酒,那可不是白水,而是正宗的38度白酒,她居然眼睛都不带眨的,就这么把一杯酒喝下去了?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两个男人自然不在话下。林松佳皱了皱眉头,看着李木子,李木子却假装没看见,低头认真细致的挑鱼刺。
林松佳一看李木子无动于衷,心里的小火苗不由越烧越旺,把酒端起来就给喝干了。李木子把挑好的鱼肉放到盘子里,假装刚刚发现林松佳喝干酒的样子:“佳佳,你可真厉害,什么时候学会喝白酒了?辣不辣?快喝口水!喝不了,你说话啊!”
侍在端暗自发笑,说,见过假的,没见过这么假的,你这是从哪培养的演技,真烂!
看着几个人在自己淋漓尽致的表演,梅落雪嘴角轻扯,笑意里带着轻蔑,抑或还有讥笑的成份。
廖东年进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便问道:“老大,要不要上‘鸽豆子’,刚出锅!”
“嗯,上来吧。廖哥,来,咱们哥三个走一个吧。有几天没在你这儿热闹了!”侍在端拿过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啤酒,廖东年赶紧接了过来。
“还是我敬你们吧。本来我想早上来敬一杯的,下边人太多,你嫂子一个人忙不过来,上来就晚了。这算是我的陪罪酒!”廖东年说道。
“陪什么罪啊,我整天来,没说的!”侍在端说道。
三个大男人碰了碰杯。廖东年起身告辞,又出去忙活去了。
那盆黑乎乎的白薯面“鸽豆子”上来了。梅落雪盯着这一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食,眼睛一眨也没眨,拿着筷子,竟然发出了轻轻的抽泣。
桌上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只是一盆普通的传统食品,怎么让她这么激动?
“来,polly,你的最爱来了,盛一碗,看看是不是原来的味道?”侍在端迟疑了一下,没有问梅落雪为什么哭,而是拿过她面前的小碗,用勺子捞了一碗,放到她的面前。
“谢谢!”梅落雪咬着筷子,看得出来,她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抽动肩膀。
“你怎么了?看到‘鸽豆子’,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林松佳搂过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哦。没什么,不好意思。刚才已经说过了,第一次吃这东西,是在我一个同学的家里,我那同学,两年前得了白血病,已经走了,所以看到它我才会这么伤心。对不起!”梅落雪拿过纸巾,擦了擦已经落下来的泪,解释道。
“哎哟,吓死我了,polly,下次再哭的时候,提前说好理由,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李木子说道。
侍在端却从中看出了不对劲,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她与这个同学是什么关系?睹物思人,这倒是人之常情,可她的表现,有些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