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调看过刘庆芳案的卷宗,可是上面并没有提及刘庆芳的宗教信仰问题,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怎么就皈依了佛门,这一点让人觉得很是不解,一个信徒,轻易是不可能改变自己的信仰的,十几年的信仰,怎么一朝一夕就变了?
镇南方说道:“那依你之见,就孙凯案来说现在应该怎么查?”
舒逸淡淡地说道:“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孙凯、胡越、肖进南等待涉案人员之间的关系,看看之间有什么微妙,另外胡越的丈夫也值得怀疑,可以下些功夫。”
镇南方眯起了眼睛:“可是这样一来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舒逸笑了:“怎么会是白费呢?我可没有说不关注两个财务人员的死啊,两条人命,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留下,你忘记了,那个交换原则,在重大刑事案件中,想要不留下一丝痕迹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而且我相信以卢兴的能力,他应该能够找到新的线索,那线索应该就在杀人的现场!”
镇南方不知道为什么舒逸会这样信心满满,但他知道舒逸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南方,你的重心还是放在傅龙案上,至于那个刘庆芳我来查吧,反正我朋友那好友和刘庆芳的关系不错,我请他帮忙也多打听打听。”
镇南方点了点头,电话响了,是卢兴打来的。
卢兴果然如舒逸说的那样,卢兴还真的有所发现。
宴和平和郝春玲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应该是掺杂在食物里的,在剧烈运动后就会催发毒性,所以他们死在了床上。
卢兴说他们的晚饭是在一家叫“太和渔港”的海鲜酒楼吃的,宴和平是那里的常客。
卢兴已经赶到了酒楼展开调查,查到一个墩子有很大的嫌疑,不过他人不知道去了哪儿,卢兴估计他很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了。
宴和平他们的配菜就是这墩子经手的,而在宴和平他们离开后这墩子就借了尿遁,再也不见了踪影。
挂了电话,镇南方把事情和舒逸说了,舒逸却说道:“这下线索才是真的断掉了。”
镇南方不解地望着舒逸,舒逸苦笑了一下:“不信你看着,最迟明天大早你就会看到那墩子的尸体会在嘉陵江上出现!”
舒逸知道,那墩子如果真是下毒的人,那么接下来死的必定是他,他一死,所有的线索才算是真正的断了。
这也是为什么对手要用慢性,需要催发的毒药的真正原因,毒发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处理一切的线索了。
卢兴找到了那个墩子的家,他叫郭万雄,是个老墩子了,家里有个瘫痪的母亲,老婆前两年就跟别人跑了,女儿十六岁,还在读高中。
他的家庭条件很差,母亲医病的钱,孩子读书的钱都靠着他在案板上一刀一刀地切出来的。对于他的事情家里的母亲和女儿都不清楚,他平时的话不多,人很木讷,但却很顾家,家庭责任心也很强。
不过他女儿告诉卢兴,昨晚郭万雄回到家里,有些不对劲,他比平时的话多,先陪着母亲说了会话,又把自己叫到一旁,让她以后一定要好好听奶奶的话,孝顺奶奶,要把家里的事情给担起来。
他竟然还给了女儿一个小包,里面有二十万元。
二十万元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女儿很懂事,一再追问这钱哪来的,可是他不许女儿多问,还说不管谁来问都别把钱的事情说出来,这是母亲养老和女儿读书用的钱。
二十万的现金让他女儿的心里很不踏实,现在见警察来了,女孩感觉到一定是父亲出了什么事,她希望交出这二十万能够让父亲减少一些罪责。殊不知,这二十万是她父亲拼了自己的一切为祖孙俩赚回的一个未来。
卢兴的心里很是苦涩,他知道这钱对这祖孙二人意味着什么,郭万雄下毒杀害宴和平和郝春玲的获利他又不能够为这祖孙俩留下。
他走到外面给方丛山打了个电话,方丛山也沉默了,一个是情,一个是理,最后方丛山说这事局里开会商量一下,钱先按赃物收回,至于怎么祖孙俩一个妥善的结果,大家协商后来定。
遇到这样的事情,方丛山也还是蛮同情的,他在想,如果郭万雄不是家里的条件太差,以他的本性根本就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