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和邓琨一行到沪市以后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如果他们选择那个时候向朱毅坦白这一切,不仅能够让案子的调查有突破性进展,还能够保全了左环。
另外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在刘铸和左蓝的表述中,除了提及了蒋青石,左环以外,没有再涉及到其他的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不正常的,这么大的案子,作为所谓的“主脑”,虽然他自己说是提线木偶,是傀儡,可是他却应该很多事情都是知情的,总会涉及到很多的人或事,可是他们的表述里竟然就没有再出现过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为什么?如果他们有意想要隐瞒,又何必主动送上门来?舒逸想不明白,要是朱毅在就好了,可以和他好好分析分析,或许朱毅一眼就能够看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舒逸拨通了邓琨的电话:“邓叔,有个事情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他把刚才见左蓝和刘铸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当然,包括了左环的事,他之所以要打这个电话就是要让邓琨的心里有底,防着些左环。
闽西,长流县。
喻中国来到了申强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坐下他就说道:“他也太沉得住气了吧,这都已经几天了,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申强也很纳闷,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是不是错了:“喻局,或许他早就逃掉了!”
喻中国没有说话,埋头点了支烟。
申强又问道:“那小女孩还没说话吗?”喻中国看了他一眼:“没有,而且我不觉得她能够告诉我们什么有用的。”
申强苦笑道:“其实喻局也不用太着急,就算那个人真的逃了也没什么的,就连我们长流县,在整个案子中也只能算是一条支线,只要找到那条主线,支线上的这些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喻中国瞪了他一眼:“那就意味着长流这边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现在可以打背包走人了?”申强没有吭声,不过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真有这样的意思。如果这个案子背后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那么他们还会乖乖地呆在长流等警方抓吗?
喻中国冷静了下来,他仔细想想,申强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他们为什么又要在长流搞风搞雨?”
申强想了想回答道:“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不,推测他们是一个庞大的团伙,而他们主要从事的是‘改造人’,为那些在逃者提供新的身份而牟取利益,碰巧,他们有客户就在长流,只不过由于某种原因,他们败露了,所以他们不得已只好让人过来善后。”
申强说到这儿:“小周他们那儿应该也是类似长流这样的情况,所以,朱先生才会带着小周他们一起到长流来,而长流的问题是出来两年前,就是阿彩的那件事,偏巧朱先生和邓先生当时竟然都在长流,小周他们暮山发生的案子,朱先生发现和阿彩案很相似,他们才到了长流来,如果他们不到长流来,阿彩的案子就不会被再度挖出来,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情……”
喻中国眯缝着眼睛,他总算是从申强的话里品出些味来了:“你是说这一切都和朱毅有关?”申强忙说道:“喻局,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再怎么也不可能怀疑到朱先生的身上,我只是想说,这一切好象有人安排好的一样,朱先生在黔州,无巧不巧这个案子就是从黔州起的头,而黔州的案子,又正好唤起了先生对长流案的记忆!”
喻中国淡淡地说道:“你怀疑有人在故意向他揭露这起案子?”申强点了点头:“破绽一定是有人故意露出来的,这个人必须还得是那个组织的人,只不过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喻中国冷笑道:“目的无非有两个,其一,是挑衅,觉得他们自己有和我们叫板的资格,要跟我们斗法,其二么,就象你说的,揭露,想借我们的手摧毁这个组织,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就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最清楚了!”
申强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这个人相对圆滑,虽然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可是也知道凡事都不能锋芒太露,适可而止。
喻中国说完,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所以喻局,我说这些只是想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无谓在闽西或者黔州的表象上纠结太多,对于整个案子来说,它们只是细枝末叶,或许我们过度的纠结反而让我们忽略了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