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说道:“好吧,既然你喜欢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他的一双眼睛象是无意的望向周悯农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周悯农感觉金凤凰的眼睛很毒,仿佛能够洞穿一切。果然金凤凰说道:“小周这手不象是做生意的手啊!”周悯农笑道:“我家是农村的,以前可没少做农活,所以我的手糙!”
金凤凰叹了口气:“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只有吃过苦的人呐,才知道珍惜现在的生活。”
正说着,谭永乐到了。
金凤凰站了起来,一脸的笑:“永乐啊,来来来,坐这儿!”他把谭永乐拉到了铁兰的身旁坐下,铁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谭永乐的笑很是尴尬。
关暧对服务员说道:“好了,上菜吧!”
“永乐啊,刚才我听关暧说你已经撤股了?还准备离开沪市,为什么啊?”金凤凰给谭永乐倒上酒,又给周悯农也倒上,到了释情这儿,他停住了,笑道:“你看看我,忘记你是出家人了。”谭永乐听金凤凰说释情是出家人,他不由又抬眼看了一下,而释情也正望向他,释情的脸上露出微笑,谭永乐也笑了笑。
“金大哥,其实我早就想要走了,之前也和铁兰说过,只是铁兰不愿意。”谭永乐说着向铁兰瞟了一眼,铁兰的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
关暧忙说道:“那个永乐啊,想好去哪了吗?”谭永乐苦涩地笑了笑:“我想到大马去,有朋友在那儿种了一片橡胶园,那地方清静,我想去呆上些日子,至于以后嘛,再说吧!”
周悯农的心里很多的疑惑,他想亲口问问谭永乐,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看来得找个时间和谭永乐好好聊聊。倒是释情,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仿佛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儿,一面喝着茶,一面打量着这包间里的陈设。
关暧点了点头就岔开了话题:“对了,你们听说了吗?前两天沪市发生了杀人案!”周悯农望向关暧,他不知道关暧这个时候说这事儿是无聊了找点谈资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味。
谭永乐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淡淡地说道:“我也听说了,好象死了三个还是四个吧!”关暧说道:“四个,不过其中一个是死在酒店的,另外三个在城郊的一所破宅子里,我在警察局的一个朋友说,杀人的可能是同一个人。”
铁兰说道:“不就是死了几个人么,再说了,与我们也没有什么相干是不,吃饭吧,别说这些让人倒味口的事了。”
金凤凰端起了酒杯:“永乐啊,既然你决心要走了,人各有志,我们也不再劝你什么了,只是当哥的觉得啊,你和铁兰这段感情不容易啊,就这么放弃了?”谭永乐望了一眼铁兰,然后轻声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铁兰。”他端起杯子也不等金凤凰招呼,一饮而尽,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金大哥,关姐,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这些年来你们对我和铁兰也很是照顾,这杯酒,我敬你们!”
金凤凰和关暧都端起了杯子,关暧轻轻碰了一下铁兰:“一起吧,不管怎么说,以后能不能再见着都是一回事,就当是朋友道别,一起喝了这杯吧!”铁兰只得举起了酒杯,谭永乐又一口气喝光了。
这顿饭的气氛因为谭永乐的加入而变得有些尴尬,谭永乐喝了两杯酒就借口离开了,他也不希望让铁兰难堪。
谭永乐走了,关暧拉住铁兰:“小兰,不是做姐的说你,你这也太无情了吧?好歹也是相恋一场不是吗?”铁兰苦笑了一下:“你不明白,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行了,我们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
吃过了饭铁兰他们就离开了,金凤凰回到自己的屋里,泡了一壶浓茶,他望着关暧轻声说道:“那个小和尚不简单啊!”关暧楞了一下:“什么不简单?”金凤凰笑了:“那可是个高僧啊,不管我们说什么,他总是风轻云淡的,仿佛什么事情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当你提到那起杀人案的时候,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十五、六岁的小孩子,有几个有这样的定力的?”
“还有那个卢剑川,他那双手也很有意思,说他手糙,偏偏就只糙在右手,那不是做农活出来的糙手,那是握枪的手!”金凤凰说完喝了口茶。关暧的神色微微一变:“他是警察?”金凤凰说道:“不是军警就是匪类。”关暧说道:“难不成那几个人是他杀的?”
金凤凰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他不是铁兰的远房表弟么?你可以借机和他亲近亲近,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关暧说道:“之前你不是怀疑是谭永乐对黄蓝青他们下的手么?”金凤凰叹了口气:“唉,那是我看了,谭永乐应该就是个懦夫,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警方不是认定是沈冤下的手么?我看那个姓卢的倒是很象是沈冤,你可以向警察透露一下,做个好市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