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我也要恶心你一把,这报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其实在我们看来三份报告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热水器是根本没任何质量问题的,事故的原因应该就象厂商说的那样,根本就是人为的,换而言之,那法医的事是谋杀!”
朱毅摁灭了烟头:“对了,那法医叫什么来着?”邓琨说道:“方仲兴,好象他姐夫也是个警察,就在县局刑警队,叫,叫晋阳。”邓琨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
老万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长流县局有问题,这么明显的一起谋杀案,他们竟然这样的草草了事,死的还是一警察,法医!”朱毅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或许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邓琨也说道:“这倒是,两个阿彩的事情上面也不希望他们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既然早已经结案了,还击毙了一个毒贩,长流局也因此受到了表彰,突然又冒出个阿彩来,他们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况且上面又会怎么看?”
老万冷笑道:“面子重要还是生命重要?”
朱毅瞪了老万一眼:“老万,少发牢骚,这根本就与面子无关,这是关系到社会稳定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不主张陆少提出的大张旗鼓地调查的原因,你们试想一下,裴晓刚、阿彩或者再有更多类似的案子一旦公诸于众,会造成怎样恶劣的影响?搞不好还会有别有用心的人用它大做文章,宣传怪力乱神,混淆视听!”
朱毅见老万给唬住了,他说道:“我并不是在责备你,老万,我们已经不是愤青的年纪了,凡事得有大局观,一切也都要以大局为重。”
老万点了点头:“知道了,朱哥,我也只是私下说说,好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朱毅说道:“其实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尴尬,所有的调查都只能是秘密的,因为一旦我们的调查被公开化,那么很容易让人家理解为我们在为两年前的案子翻案,其实这并不是我们的真实目的,不是吗?我们的真实意图只是为了查清楚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但人家双明市局和长流县局不会这么想,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老万说道:“我明白了,你绕了这么远不就是想对我们说,我们的调查一定要低调么?”朱毅说道:“接下来我们的目光还得放到长流去,我们必须要弄明白几个问题,首先是阿霞是否说谎,其次,方,那个法医叫方什么来着?”邓琨只得又告诉他一遍。
朱毅接着说道:“其次,我们要弄清楚方仲兴所提交的尸检报告是不是属实,如果阿彩当时真的有了身孕,而尸检报告最后并没有列出,那么方仲兴又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这个事实,是他自己的原因,还是有人让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谁在陷害周悯农,为什么要陷害他?可以说我们才到长流没两天怎么就摊上了这档子事,如果说他们是想利用这件事情把我们撵走,那么他们就做了傻事,因为他们没有留余地,反而把我们逼到了悬崖边上,他们应该清楚的认识到,为了救小周,为了洗清他的罪名,我们会不遗余力!”
邓琨一脸的苦涩:“我们可是被人家给驱逐出来的,再回去就算人家不撵我们,可是会给我们好脸色看吗?另外,谁还会配合我们的调查?”朱毅笑了:“这一点你倒是不必担心,不管怎么说,我相信长流方面一定也有人希望能够把两年前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的。就比如你刚才说的,方仲兴的家人,而且他是警察,他一定也有很要好的警队朋友,这些人应该是有这样的希望的。”
邓琨也笑了:“希望吧,那我们今天就回去?”朱毅说道:“对,吃过晚饭就回去。”
一转眼天就渐渐地黑了。
申强和晋阳在公路边的草丛里已经呆了好几个小时,天亮着的时候还好,两人偶尔还能悄悄地点上支烟,可天黑了以后那烟他们就不敢再抽了,一直憋着。
“申队,都快九点了,你说的到底靠不靠谱啊,他真在这儿吗?”晋阳有些耐不住了,申强斜了他一眼:“兄弟,沉住气,一个优秀的猎人,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沉住气,相信我,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一定就在这附近,再等等,他一定会出来的。”申强抬头看了看天上:“还好,只是一弯新月,不然我还真不敢确定我们的跟踪会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