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娟子的目光看去,只见楼道口的那间房门虚掩着。我这时才明白娟子为什么会那副表情。那个房间就是建业生前住过的房间,那房间自从建业死后就从来没有再打开过。之前我们说偶尔进去打扫一下卫生,先生和太太说既然建业都没了,那房间就不用打扫了,不过从那里起,那房间的门便再也没有开启过。”
“房间没有开灯,我和娟子相互拉扯着进去,然后我把灯打开,这时我们看到太太就坐在建业的小床上,目光慈祥地望着枕头的方向,仿佛建业就睡在床上一般。屋子里已经积满了灰尘,就连那小床上也是厚厚的一层灰,床沿还布着蛛网。你们不知道,太太是个有洁癖的人,平时有一点脏乱她都会很不舒服,可她竟然就这样坐在小床上。”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很专注地望着枕头,她仿佛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可就在娟子轻轻叫她的时候,她微笑着抬头看着我们,轻声说道,嘘,别吵,建业睡着了,我们出去再说话。说完,她站起身来,弯下腰,拉了拉床上的被子,然后推着我们出了房间,她最后一个出来,我看到她深情地望了一眼床上,然后才关上灯,轻轻带上了门。”
“娟子拉着我的手,我能够感觉得到娟子的身子在发抖,手心也满是汗水。她的眼睛不停地望向我,带着询问。其实我又何尝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只能紧了紧娟子的手,给她一点安慰,可我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更或者说,我内心的恐惧不亚于娟子。”
“太太出来之后,问我们是不是找她有什么事,可我们还没问出口,太太就一下子晕倒过去。这时我们也顾不上问了,赶紧把太太扶上了床,我们忙乱了半天,她才幽幽地醒来,醒来后她望着我们,淡淡地说道,你们回去睡吧,今晚的事情不话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先生也不能说。”
史墨晗苦笑着说道:“我也是在碧君死后才知道的,如果不问刘妈,她还打算一辈子瞒下去。”舒逸望着刘妈:“出事的那晚你怎么想到回家的?”刘妈说道:“也是巧了,那天下午我接到媳妇的电话,说孙子发高烧,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让我回去帮衬一把,于是我便向太太告了假。”
“那天太太的情绪很不错,我向她请假的时候她还很关切地对我说,如果我孙子真的病得严重,让我就在家里多呆两天,等孙子的病好了再回来。唉,先生太太对我和娟子真是没说的。”刘妈感慨地说道。
舒逸微笑着说道:“你孙子多大了?”刘妈说道:“再有一个月就满周岁了,我儿子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经常在外面跑,所以家里大多时候就媳妇一个人照顾着。”舒逸点了点头:“谢谢你,刘妈。”
刘妈说完以后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舒逸对史墨晗说道:“史先生,沈女士在建业死了以后是不是经常听建业喜欢的儿歌?”史墨晗摇了摇头:“从来没有过,如果不是刘妈说出来,我还不知道她会去听这儿歌,那些碟子建业走后我都全部捡到了建业的房间里去了的。”
舒逸微笑着说道:“好吧,史先生,今天就聊到这,谢谢你们的配合。”史墨晗说道:“希望能够对你们的破案有帮助,对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舒逸说道:“请讲。”史墨晗轻轻说道:“这事过于诡异,我不想让人觉得碧君的精神有什么问题,她人已经去了,希望别损害了她在大家心里的形象。”
舒逸点了点头:“嗯,我明白,放心吧,这事我们不会传出去的。不过我也有个请求,希望史先生能够答应。”
史墨晗问道:“什么事情,舒处请说。”舒逸指了指墙壁上的那幅画:“能不能把那幅画送给我。”史墨晗皱了下眉头,但随即又笑道:“没问题,希望这幅画也能够对你们有用。”
说罢他让刘妈把画取下来,舒逸拦住刘妈:“让张峻去吧。”张峻麻利地把画取了下来,然后舒逸他们便和史墨晗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上了车,汀兰轻轻说道:“怎么又是这么诡异的事情?”张峻说道:“舒处,莫不是李一鸣和沈碧君都见鬼了?”舒逸淡淡地说道:“是有鬼,有人在装鬼吓人!”沐七儿说道:“这两个人的经历虽然听上去是很诡异,但却有很大的区别。”舒逸望向沐七儿,微笑地说道:“哦?看来你也留意到了。”沐七儿点了点头。
张峻和汀兰同时开口问道:“什么区别?”舒逸没让沐七儿说,而是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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