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道谢以后便离开了外二科。
沐七儿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出来以后她才轻轻说道:“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看上去妩媚动人。”舒逸笑道:“嗯,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就象会说话一般。”张峻没想到二人出来后首先谈论的是女人的外表,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突然舒逸话锋一转:“这个女人和李一鸣的关系并不简单,而且对李一鸣的评价她似乎早就背好的一样。”张峻问道:“为什么?”
舒逸笑了笑:“她在评价李一鸣的时候双手十指交叉,扣在腹上,一边说,右手大拇指一边轻轻在左手大拇指的指背上滑动,很有节奏地配合着她的语言。她那是在计数,就象小时候老师让你背书的时候,你总会不经意地偷偷用手掰着数第一点、第二点一样。”
“我看了警察局送来的卷宗,她说的与卷宗上的没有任何的出入,只是她补充说了两点,是卷宗上没有的,当然,或许也是因为当时他们没有问到。第一点就是李一鸣喃喃自语的内容,第二点就是关于李一鸣与老桂的事情。”
沐七儿疑惑地问道:“可这些也不能够说明她与李一鸣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啊。”舒逸淡淡地说道:“记得我和她一见面时问的那个问题吗?”张峻点了点头:“你一见面就问她结婚了吗。”舒逸说道:“是的,她看上去似乎是很反感我这样唐突的发问,或许你们会觉得她的反应很正常,其实不然。”
“你们回想一下她在回答我们问话的整个过程,都是很有条理,很睿智的,除了特别需要回忆的事情,她几乎都是脱口而出。唯独对于我的第一个问题她的反应有些大。是的,我这样问是显得有些突兀,不过正常的反应她是不用思考的,要不爽快地回答,要不立刻就会表露出反感而拒绝回答。”
“虽然她也拒绝了,不过她在做出不悦的反应之间至少有五秒钟的表情停滞,说明什么?说明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唐突与冒昧,而是在揣摩我问这话的目的。因为我们今天来找她的目的见面的时候就告诉她了,为李一鸣的案子来的,所以她在乍一听到我问她是否结婚了的这个问题时,她首先就把自己往李一鸣的关系上靠。”
“她后来的厌恶与反感更多是伪装出来的,她在自我保护,生怕把她扯进李一鸣的案子里。”舒逸一口气说完,张峻听了以后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沐七儿显然早就习惯了舒逸的推理方式,她淡淡地问道:“现在去找老桂吗?”
舒逸说道:“嗯,去会会这个老头,看看他是不是能够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
舒逸他们并没有见到老桂,原来老桂在太平间只是守夜的,每晚十点半接班,到第二天上午九点交班。白天他还有一份差事,就是大街小巷地捡破烂,这是白天看管太平间的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告诉他们的。
上了车,沐七儿说道:“太平间可真偏僻,白天都没什么人气,晚上更瘆人。你说他一个老头子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一个人守在那儿,还有那个李一鸣还经常大晚上去找他喝酒,咦。”沐七儿打了个冷战。
舒逸和张峻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张峻问道:“现在去哪?”舒逸说道:“去会会那个白亚亚。”
张峻驾着车子去了陆嘴小学,门卫在看过张峻的证件后马上放行了,舒逸领着二人直接去了校长室。
校长室的门开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伏案埋头工作。舒逸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那男子抬起头来望着舒逸、张峻等人:“你们是?”舒逸微笑着说道:“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想向你了解些情况。”那男子忙站了起来:“哦,请进,快,请坐吧。”
说完就去张罗着泡茶,拿起茶叶罐子,他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你看,我这茶也没了,三位等等,我让行政办马上送过来。”舒逸抬手说道:“不用了,我们坐不了多久,来,你也坐下吧。”男子听了这才做罢,在舒逸旁边的一张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舒逸微笑着问道:“你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吧?”男子点了点头:“嗯,我是陆嘴小学的校长,我姓毕,叫毕永廉,永远的永,廉洁的廉。”他的表情很是自豪,仿佛这名字如同他的名节一般,舒逸也禁不住笑了:“永远廉洁,嗯,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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