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急切,是有人央了我许久,这回,你该见见他。”
幼章便知是谁了。
临上车,邶夜扶着她,趁着他的手,幼章还是下了来,“十五哥,我见你今日也备了马车来,我坐你那辆罢。”
进了车内,坐定好,车子缓缓驶动,邶夜定眼看,眉宇间颇有些心疼之意,“这一病,你消减得很了。”
“十五哥,”幼章决定直入正题,“十五哥,我很好,只是你,还好吗?”
“嗯?”
“怀安世子的事我听闻了,是,是与你有关吗?”
“嘘,”邶夜谨慎了起来,“这件事你不该过问,姑娘家的,知之止智,明白吗?”
幼章盯着他,看了良久。
邶夜败下了阵来,“也是,你自不是一般的姑娘。”
邶夜附耳来,轻声道,“与我无关。”
本稀奇平常的四个字,邶夜还没有后续,幼章却觉得什么都明白了。
“一些事,我不能与你详细明说,但可以告予你知的是,十一王的事闹到了京里,可大可小,个中荣辱,至于大哥会操手相戈,与我多少有一点缘故,但不足为提,毕竟关系到家族声誉,我断定,大哥自有他的决策。”
幼章的直觉是,厉平兄长是不是也被那人洗脑了。
“十五哥,你说,厉平长兄,会不会误信了谁的谗言?”
“哈哈哈,”听幼章一席话,邶夜笑了起来,“你口中所说的这个人,那可是厉平兄,六宗苏家中,精挑细选,如今当家的这一位,你说若是连他也被谁轻易左右了去,那恐怕,苏家这么多年的门楣便早该断了。”
似是她多虑了。
只是----
罢了,不该再去担忧关于他的事。
沉思间,车停了,门外候着的人说,“十五爷,十三姑娘,到了。”
初挑开帘子,一片苍翠之色,绿水青山,再入眼,一抹白色衣衫,昂,这人,是在这里等多久了。
老远,齐鹤的声线已飘来,“十三,有人在等你呢。”
邶夜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快去罢。”
当真好久没见了,刘景真这人,当真并不是多冷淡,从他的眼神里,波涛暗涌间,幼章看见了很浓烈的东西,太过炽热,幼章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还是淡淡低了头,不看会好些罢。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头顶上的人开始说话了,“身子好些了吗?”
“嗯嗯,好了,好很多了。”
“你与我的婚事-------”
“十三,你与景真哥好好踏青去,我跟十五哥就先走了。”
不知从哪里牵来的马,齐鹤持马而行,老远与她喊话。
幼章应声,“好。”
再抬头时,眼前这人又只是看着她,欲言复又止。
幼章百思纠结,她亦是明白,又不是很明白,“方才你想说什么?”
我们的婚事还作数吗?
“家里约了日子,因你病了许久,伯父请了大师说,婚期一事,兴许拖到明年底,这样久,你可还愿等我?”
何故这样问?
幼章于这一刻是知足的,眼前这人,真心实意待她好,头一次,没有掺杂太多的东西,对,该知足的,刘景真这人,便是她病慌之际,可都没有想过要退婚的。